在淩豐的親自督促下,收購“席丞廣源”的事情做得很順利。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和掌握在進行。Hadrian出院以前,我再去看了他一次。不過這次我是和唐真一起去的。他堅持陪我去,我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這麼做。明明見麵尷尬,但是他就是堅持。病房裏滿是鮮花,裴啟翰到也悠閑,坐在窗台上看外麵,一隻手上還打著掉針。看到我和唐真一起來,他驚愕了一下,扔來很不友好的一句“看來今天不是以老板的身邊來探望員工啊。”我沒多和他計較,看了眼唐真,他依舊麵無表情,也不打招呼。不過我在他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感情上的波動。
“這麼看來是沒大礙了,能動能跳能諷刺人。我就是過來瞧下你,順路。”“最近是不是太閑,順路順到這荒郊野外來了。不過今天我沒空和你多扯,一會Catherine要過來看我。陪我做最後的檢查。”他這話說的十足的孩子氣,以為我會其他女人一樣吃醋嫉妒?“放心,我們耽擱不了那麼久,就是過來點頭招呼一下。知道我來盡過心就行了。這就走。”我也確實不想多呆,唐真沒表情的樣子讓我發怵,難免一會爆發什麼戰爭。裴啟翰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這麼快就走。我還以為你們兩是來給我發喜貼的。怎麼,這麼快就搞得如膠似漆的。老板,沒想到你喜歡一個有戀妹情結的男人啊。”
“你什麼意思!姓裴的,不要以為別人都忍著你讓著你我就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遇著他我就冷靜不下來。怒了也控製不住。他繞到我麵前,很欠抽的樣子,牙齒縫裏幾個字來,“看不出來啊,你連這種男人都護著,專喜歡這類小白臉?”“你要是願意來給我做小白臉,我也不介意!”我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快壓抑不住了。見他剛要開口說話,我沒經過大腦的就給他自己湊上來的那張值錢的臉上抽去一巴掌。說實話不怎麼用力,因為我很少動手,可以說我根本就沒跟外人動過粗。怎麼可能下狠手。一瞬間,三個人都驚呆了。說實話我是打了他才反應過來。
這下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他也幹脆,直接拔了手上的針頭,趁著我們都還在發怔的時候,猛的一耳光給唐真抽上來,他手背上的血順著細長的手指汩汩湧出來。他打了以後撩下話:“李孝敏,老子從不打女人。所以這給你的一巴掌你男人受著吧!”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吃了唐真一拳在肚子上,看他表情唐真可真是下了重手。沒待他還手,唐真又給了他臉頰和腰部兩下。兩個人瞬間扭打成一團,裴啟翰回擊得很快,完全不像個病人的身手。我禁聲,知道勸也是勸不住的。裴啟翰被唐真壓在病床上,看不出來唐真身手比他好,不過估計是他有傷的緣故,要不他那個身手不至於落了下風。
唐真狠狠的又壓他兩下,他才沒掙紮了。聽著唐真說:“我今天和孝敏來就是跟你說清楚。你不要打孝敏什麼主意,我和她已經準備訂婚了,以後也少在她麵前以此挑釁,逞口舌之快。是男人就做點像男人的事情,不要這麼不知趣。”看起來唐真真的是沒救了,連威脅人都跟是教育小朋友一樣溫和。我聽著就覺得裴啟翰估計心裏笑的抽筋了。他能聽人說教,還照做,那太陽都能兜著月亮轉了。但是聽到他說訂婚,我心頭還是咯噔一下。回到車裏,我看唐真臉色還沒有緩和過來,於是說:“唐真,你剛剛跟姓裴的說的話還真……”“怎麼?”他一邊開車,一邊接我的話。
“沒什麼,像他爸似的。口氣特嚴肅。你應該不是那麼平靜吧。”“真是,你還取笑我。難道要我對他破口大罵。那有什麼意思。讓他明白過來就行了。那種人其實我也不指望他能覺悟什麼。所以我都沒開口要他道歉,怕弄得更尷尬,他畢竟和你還有合作的關係。”聽唐真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說什麼了。自己也該反省一下,怎麼能跟裴啟翰那麼草率的翻臉呢。雖然對我是過分的諷刺,他脾性本來又那麼惡劣,不過捫心自問,自己也不見得是個性格多穩定的人,人有點小成功之後就會更自戀,嚴重的直接養成些古怪的習性,常常以為傷害別人是應該,被別人傷害是最大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