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啦?”本來Lais在離開酒店前去個洗手間的,可一回來就看到唐東滿麵的紅光,靠近一聞就知道是喝了酒了。“這麼短時間裏,你是喝了多少?”
“不是紅酒,是白酒。”唐東喝著白開水,想把嘴裏的酒味壓下去。
“難怪。”這濃烈的酒味不像是紅酒的,Lais皺了皺小鼻子。“誰讓你喝的?”依唐東的自律性,應該也不會現在喝這麼多酒,想也隻有別人才令他喝白酒。
唐東伸著脖子,扯了扯襯衫領口,才說道:“碰到幾個我舅舅的老熟人,都喜歡喝白的。”那幾個叔輩的人和他舅舅關係比較好,這個麵子他不能不給,雖然他真的喝不慣白的。
“能走不?”Lais站起身。
“嗯。”唐東皺著劍眉也跟著站起身,步態還算正常,應該還沒到醉的地步。
即將走出會場門口,唐東忽然回頭,“打聲招呼再走。”
Lais都見他雙頰紅霞都酒氣上臉了,便直接挽上他的手臂,半拉半扯地往前走,“走了,你都這樣了,還打什麼招呼,不差我們一個。”
“好吧。”雖然骨子裏的禮儀讓他覺得有這個必要,但確實自己現在狀態不好,唐東半推半就地跟著Lais的步伐走出酒店。
“拿你車鑰匙出來。”Lais向車童點了點頭,對唐東說道。
“哦。”唐東很聽話地想伸手進衣服口袋,忽然一個酒氣上衝於腦,身體忽地一個趔趄。
“哎,你還好吧?”Lais趕緊上前扶著他。
唐東身子半倚在Lais身上,緊皺著眉頭,晃晃腦袋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
看他這樣子,Lais也不放心放開他,“你鑰匙放哪了?我來拿吧。”
“口袋。”
Lais把手伸進他衣服口袋探了探,可惜口袋裏平平整整的什麼也沒有,“兩口袋都沒有。”
“哦,可能在裏袋?”唐東說話呆呆的。他喝了酒後,像換了個人般,不僅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起來,連現在說話也給人遲鈍呆呆的感覺。
“這裏嗎?”Lais把手伸進他衣服裏麵,隔著單薄的襯衣,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線條有致的胸口。Lais抬眼看了唐東一下,見他一無所覺,便再次小摸了一把才正經地拿出鑰匙。
車童很快就把車子開了過來,在他幫助下才能把這人高馬大的唐東塞到後座,而Lais自然是坐駕駛座了。前段時間她就去考了駕照,並且很快就拿到了證,隻是沒想到她的第一次正式開車是會現在載著酒醉的唐東回去。
轉頭看了唐東正仰坐在座位上沒有摔下去的危險後,Lais才發動車子。
途中遇上紅燈,Lais把車停下來,往後頭一看,卻發現唐東已經變成斜靠在車窗的姿勢,閉著眼,緊皺著眉頭,脖子上的領帶和襯衫被扯得歪歪扭扭的。
“喂,唐東。你還好吧?”
唐東半睜著眼睛,眼神迷離,嘴裏嘟囔著:“不好。”
“噗!”Lais很不厚道地笑了,沒想到他喝醉了後人都變得有趣了。現在這樣子的唐東平時真是想看也看不到。“你再忍忍啊?”Lais哄孩子般哄道,嘴角含著笑的她再次發動車子,加入到車流中去。
半夜裏的公路很順暢,大約二十多分鍾,車子終於在晚上接近十點的時候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