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不堪的小院內散發了一股比寒冬還要冰冷地風,婦人的眉頭緊緊地鎖定在了楊濤的身上,整個人的身形微微抖動,姿勢從原本的親近在一瞬間變成了戒備。
楊濤一瞬間已經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妙,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剛剛那根本無法壓製的詭異氣息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卻能感受到這種無形中的詭異。
沉默地僵持之中,又是一陣詭異地風從楊濤的身上鑽了出來,隻是楊濤明顯地感覺到那股詭異的氣息是從他自己褲管中鑽了出來,然後嘩啦一下從衣袖之中鑽了出來。
根本沒有留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有一陣駭然的氣息已經夾雜起了冷風從楊濤所在的地麵騰空而起,一股黑氣就這樣突然地出現!
“小心點!”婦人突然大喝了起來。
楊濤自然也已經感受到了其中的氣息,瞬間跳了起來,然後一個翻滾。就在他跳起來的一瞬間地麵升騰起了一柄黑色的鐮刀,猛地朝著虛空砍了過去。緊接著一個陰森森地白色枯骨突然從地麵出現,一把抓住了從小丫頭手中落下的白色手帕。
“手帕!!”楊濤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放下小丫頭就想要去撿手帕,不料那婦人一下猛地抓住了楊濤。
“別過去!那是‘弑神’,很危險!”
婦人攔在了楊濤的身前,靜靜地看著那白色的手絹被那骷髏的手緊緊握住,然後埋入了土地之中,黑色的鐮刀再次朝著虛空幾個劈砍後瞬間收斂,繼而消失不見!
“好險,看來隻是想要奪走這詩家的手帕的,應該是根魂咒有關。”婦人鬆了口氣,隨即緊緊把目瞪口呆的小胖丫頭抱在了懷中,小孩子就是沒心沒肺,一看詭異的事情結束了,嘴角立即咧開了笑容。
“能告訴我,詩家在哪嗎?”楊濤終於下定了決心,這個奪走手帕的鬼物帶給他太多的震撼了,隻是他的內心並不認為這個鬼物的出現奪走手帕這件事會與詩夢語身上的魂咒有什麼密切的關係。相反,他倒是認為這個鬼物的出現與自己有關係。
當自己內心渴望去救贖詩夢語的時候,自己內心爆發出了一種讓人恐懼的氣息,而當這種氣息蔓延出來的時候,對麵婦人的臉上充滿了戒備,那就意味著這種氣息絕對是充滿了威脅或者說是敵意的。
然而緊接著第二波氣息再次出現,從自己腳下蔓延到身體然後迸發出去,這無疑就讓其他人認為這氣息應該是從地麵出現的。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波的黑氣了,直接出來了一個名為‘弑神’的鬼物並且搶走了白色的手帕。
楊濤知道自己的並不是什麼實力高深的神恩者,隻是因為一雙特別的眼睛而被先前的白衣男人所多關注了一下而已。而連神恩者都恐懼的‘弑神’自己居然能這麼輕易的逃脫,這真的可能麼!?
所以,手帕隻是一個借口,幫助自己擺脫掉最初那股不可控製的氣息的嫌疑而已!
“嗯?沒事吧!”婦人輕輕拍了拍楊濤的肩膀,“剛剛我說的話有沒有聽進去,詩家的事你不要管,不單單是因為你是一個普通的局外人,想到繁華城市的中心去見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現在那詩小姐還處於一個特別的時期。”
“嗯,我知道了,今天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楊濤連忙和婦人道別,頭也不回地回屋鑽入了自己的被窩之中。
“這個孩子…哎…算了…還是等你爸爸醒了我們再說吧,嘿嘿。”婦人的神色很快轉為了開心,頭親昵地與憨笑的小丫頭碰觸著,不停地逗樂著。
而楊濤蜷縮在自己的被窩中,冷汗正順著汗毛孔一寸寸地流出,整個被子已經濕透了,埋在被子中的雙眼也在漸漸地閉合蠕動著,漸漸地楊濤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沉,但是身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先前那淋漓的汗就如同一個洗滌的儀式一般帶給自己一種舒暢的感覺。
但是此刻楊濤根本無暇去觀看現在自己的變化了,他隻能隨著越來越沉重的思緒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與那先前還明明潮濕的但是此刻卻已經幹燥了的被子陷入了睡眠中。
門很快被輕輕地打開,一個老人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關上了門然後走了楊濤的麵前,他微笑著掀開了被子額頭向下輕吻了過去,抬起頭來臉上,甜蜜的表情透露著幾分邪邪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