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目光在逼近，但是楊濤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他冷冷地望向了漸漸而來的桀少，仿佛就像看一具冰冷的屍體一般。桀少已經看到了楊濤怪異的眼神，他下意識了愣了一下，但是此刻形勢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看錯了！！
桀少暗自冷哼了一聲，整個人步步逼近了過去，隨著他步步的逼近，二樓通往一樓的石製樓梯處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再見，小子！！”紅褐色的蛇慢慢地從桀少的脖子中拿了出來。
“哼。”楊濤兀自冷哼了一聲，黑色的影子在虛無中已經隱藏到了某個地方，就等桀少的殺機大盛的一瞬間完成反擊。
紅褐色的蛇頭一下次鑽了下來，但是楊濤整個人已經愕然了，從二樓匆匆而下的腳步聲已經出現在了楊濤的身前，那是一個少女，那個和莫塵一起的少女擋在了他的身前。
蛇的毒牙一下子咬在了少女的背後，少女的雙眼中滿是義無反顧的堅定。她此刻正直直地站立在楊濤的身前，整個人的嘴角流露出的卻是解脫般的笑意。
“你……”楊濤沒有問話，反而是出手的桀少吃驚地問道，他不敢相信地望著擋下這一擊的少女。
“既然選擇了幫助，那麼就做好以生命為代價的準備，莫塵沒有做完的，就讓我一同拿生命來守護吧！”少女的話音滿是堅決，隨後她猛地轉身望向了石胖子與呆愣的桀少：“你們也說了，今天必須死一個，我已經中了毒，很快就要結束了，於是，今天也就結束了。”
少女解脫的笑意之中，背後已經滴答出了紫黑色的血液，她的臉開始有些浮腫起來，蛇的毒液在她的身上擴散的極快。
“你叫什麼名字？她又叫什麼名字？”楊濤慢慢地起身望向少女的背影，他口中的‘她’沒有特意指明，但是他卻知道少女會懂。
“我叫楚心，她叫莫言。”少女意會了楊濤的意思，並且虛弱的口中繼續補充道：“還有，莫塵幫助你的原因是因為那種小袋子有著特殊的記號，那是莫言姐姐的，那是一個希望守護的信號，原本我也不信，但是我今天晚上看到你右眼遮起來的那一刻，它真的好…好…清…澈……”
少女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口吐白沫了，然後整個人摔倒在了地麵。楊濤默默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平靜地打量著所有的人。
石胖子的心抽搐了一下，那種絲毫沒有感情的猩紅之眼，讓他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他居然意識到了內心深處的害怕，他有些動搖了，甚至連拿麵前少女的生命來喂食戒指的想法也沒有。
而桀少整個人已經懵住了，他的背後二柄黑色的匕首滑過，衣服被劃出了二條深深的口子，但是傷痕卻一絲一毫地沒有碰觸到皮膚。至少，他隻聽見了衣服碎裂的聲響而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楚。
上方圍觀的人群也看到了肆虐之影在半空的出現，隨後那黑色的影子與陰冷的匕首一起消失，楊濤頭也不回地朝著一樓的某個角落而去，對於麵前死去的少女他沒有了任何的想法。
內心沒有過去那層波瀾起伏與死去活來的痛苦，他眯縫的左眼蕩漾出了深深的眼線，那是一種從容的微笑，那隻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看清了整個黑暗而殘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