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的視線漸漸地恢複了平靜,當那個‘詩夢語’轉過身望向他的時候,他猩紅的左眼淡淡的一笑,仿佛先前的所有失態都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似的。
“主銀,主銀,你沒事了吧?”黑炭般的陶瓷娃娃雙眼放光,她漂浮在半空肩膀與楊濤肩並肩,語音歡快:“你已經不傷心、不難過了吧?”
“傷心?難過?”猩紅色的眼球下嘴角滑過一道饒有意味的微笑:“或許有過吧,不過這些東西終究是難以避免的,但是對於現在的我卻根本不需要。”
“乎乎?”肆虐之影發著類似‘呼呼’的聲響,眨巴著有神的大眼睛,露出了半懂不懂的萌態。
鐮隊此刻站在了那巨大的杜爾拉汗身前,那一動不動的黑色鎧甲很快被藍色鐮刀後釋放的鎖鏈所束縛住,然後鐮隊的視線掛著微笑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肆虐之影與楊濤:“新人,先回暗獄吧,這裏出了點意外。”
“哼,會不會是這個家夥幹的,總覺得這家夥很古怪,叫什麼來的,楊濤是吧?”阿墨的視線與前方那胖碩的風衣對視了一下,看來那胖子把那晚發生的事情全都彙報給了他。
阿墨不說話則以,他的話一出口,他一旁的烈焰雙頭犬忽然發出了低鳴,那雙頭犬的雙眼再次通紅地望向了楊濤,看起來似乎又要暴走了。
“阿墨,看好你的魂物。”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開口,他身子若有若無地傾斜向了中間,似乎是有些擔心這烈焰雙頭犬再次暴走。
“劍哥,不是這樣的吧,應該是這家夥趕緊滾蛋吧,葬魂塔出現了這個意外,我們必須要捕獲每個散落的魂物才行,這個新來的在這裏礙事,可不太好。”阿墨的語氣囂張,不過他的一雙手倒是按在了烈焰雙頭犬的身上,生怕它再次滋事。
“我會保護我的主銀的!!”肆虐之影突然落入了地麵,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那處於暴走中的烈焰雙頭犬,仿佛感受到那其中噬人的目光加劇,肆虐之影的口中也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
“怎麼的,一言不合就要打架嘛?”鐮隊雙手叉在了腰間,窈窕的身材在這昏暗的地方散發著誘人的味道,她衝著阿墨揮了揮手:“阿墨,去前麵,幫忙他們吧。”
“鐮隊,胖子嗜血戒指在手,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吧。”阿墨聳肩沒有上前的意思,但是他眼神很快就捕捉到了滿是不悅的鐮隊。
“我說過了,嗜血戒指少用,在沒有完全掌握其中奧秘之前,一定要少用!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鐮隊叱責的聲音充斥在了這個昏暗的地方,並且她的目光在怒視阿墨的同時也緊盯向了前方那個胖胖的背影。
“鐮隊,我明白啦,我不會特別依賴這個戒指的。”那胖子在遠處回頭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又瞪了瞪阿墨,嘀咕了一句:“就你話多!”
阿墨歎了口氣,狠狠盯了一眼楊濤之後朝著前方的戰團而去。鐮隊此刻才緩緩地繼續抓住藍色的鎖鏈,隨著鎖鏈的牽扯,那碩大的黑鎧武士居然就如同一個包袱一般被她拖動著朝著某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