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忽然感覺身體都沸騰了起來,體內契約的魂物似乎暴躁不安了起來,但是石孩的那一劍卻是極為的強悍,流動的符文帶著一種古老的神秘之力,它居然能夠束縛住楊濤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砰砰亂跳的心髒暴露在了前方,但是楊濤卻意外地感受到那股殺意隔著神秘的符文有著一種波動,裏麵的殺意似乎聚斂到了一個爆炸的巔峰,但是彙聚的巔峰就如同穿越了時間與空間般帶來一種錯覺。
對於楊濤,那是一種難以言明的錯覺,就好像那殺意並不是衝著自己而來,但是劍明明已經朝著自己的心窩刺了過來啊?
血腥的味道忽然傳來,楊濤感覺自己視線之中的符文忽然變得詭異起來。不,應該說整個世界都詭異了起來,原本的黑幕突然被一層猩紅所取代,而一個巨大的陰影正隨著猩紅落下。
視線之中一閃,一個猩紅之劍忽然出現,那個被稱為‘劍’的男人一下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石孩的桃木劍以及符文在一瞬間極大打了猩紅之劍上,原本的血腥味伴隨著一道道四濺的血液更加的清晰了起來。
男人的衣服已經被撕裂開來,人類的血液混合著那猩紅之劍上古老而粘稠的紅色液體慢慢地發酵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走!”猩紅之劍再次提起,男人強撐著抵擋在楊濤的身前,而鐮隊那一側對紅衣少女的圍攻更是猛烈了起來。石孩沒有再還擊,而是掉頭一個騰空消失在了紅木劍之中。
紅木劍掃蕩者堵截少女的風衣者,木劍一入少女的手中,森蛇的三個頭顱的毒牙全都一亮,一道道的液體從毒牙之中肆意而出,黑色、綠色、紅色與漆黑的夜色還有沒有散盡的猩紅色混淆成了一片光怪陸離的斑駁。
“全力圍剿,不能讓她走!!”鐮隊發出了警告,整個人的雙眼如同楊濤第一次在彩虹橋下見到她時的肅穆,她已經率先一步整個人沒入了其中。
其他的身影尾隨而至,穿越到了那朦朧之中,裏麵沒有刀光劍影下的聲響,隻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風吹散了那本就不該存在的色彩,世界又陷入了漆黑。
“主人,你沒事吧?”一張小花臉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楊濤,地麵上以及楊濤身上還有地麵上躺著的‘劍’的身上,全都是帶著腥味的紅色,小家夥可能以為自己的主人也受了傷,整個人表現的極為難過。
“沒事。”楊濤好不容易從先前的那種錯愕之中回過神來,他感覺自己體內魂物的騷動也已經停止了,但是那一劍之下的突兀感覺卻好像融入了綿綿不斷的思緒之中,根本無法抹去。
楊濤低頭看了一眼麵前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臉上毫無愧疚之色地轉移開來,視線望向了濃濃黑雲之中透露的微亮的月光,那一抹肉眼都難以捕捉的白色在空氣中泛著微涼的氣息。
“‘夙殺之劍’嘛?”楊濤疑惑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這句話一脫口,身旁的肆虐之影當場一個激靈,臉色鐵青了起來,整個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結:“主…主…人…說…說…那個…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