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對於夏啦啦這個愛鬧事的小家夥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而是深深地望了一眼詩夢玲之後,整個人隨即默默地再次閉上了左眼,然後翻身表示不再理會那側的熱鬧。
“詩夢玲小姐姐,這個楊濤真是的。”夏啦啦有些不滿意了,胖嘟嘟的肥屁股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之上:“鐮隊不是說你們一見鍾情的嘛,為什麼,他現在這麼高冷,你一點都管不住他呢。”
“額…?”詩夢玲一愣,似乎在夏啦啦的話音中聽出了什麼不對勁。
“說吧,夏啦啦會替你好好保守秘密的呢。”小家夥不依不撓,仿佛對什麼毒充滿了無限的渴望,囉囉嗦嗦地想要去探索:“說吧,關於你以前的故事,你們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聽鐮隊說…那裏…好像很破…你不是大小姐麼,怎麼會去那裏。”
“夏啦啦…你…”詩夢玲一下子驚愕了起來,一把捂住了夏啦啦無辜的櫻桃小嘴,扭頭望了一眼繼續埋頭下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楊濤,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並沒有任何人之後,才緩緩附耳過去:“夏啦啦,你過來。”
“怎麼了啊?”老不情願的夏啦啦被詩夢玲帶到了遠離楊濤的山坡另一側:“夏啦啦可不是白給你欺負的哦,你這樣子弄夏啦啦,是要對夏啦啦負責任的,出去的寶藏要分給夏啦啦的哦。”
“知道了,放心吧,這些身外之物,我早就不在乎了。”詩夢玲歎了口氣:“鐮隊告訴你我的秘密了?”
“什麼秘密?”夏啦啦一頭霧水。
“關於…過去的…我…”
“什麼過去的你?”夏啦啦撓了撓腦袋:“我隻是在去幫鐮隊收拾寶物的時候跟她閑聊了幾句,她說很羨慕你的愛情,好像還特地調查過你的愛情故事。讓夏啦啦想想,似乎是在一個叫做什麼破山的下麵。”
“……”詩夢玲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夏啦啦揮了揮手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忽然身子騰空而起,她有些鬱悶地扭過了小腦袋,卻看到自己身後赫然是鐮隊,不由地小嘴一撅:“鐮隊,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一下子就把夏啦啦抱起來,也不說話,怪嚇人的。”
“你這是怪我嘛?那我要賠罪嘍。”鐮隊一笑,指了指某個方向:“那裏,阿墨和石胖子好像是在準備東西了,把一些值錢的寶物偷偷藏起來,避免這裏被襲擊之後變得一無所有。”
“嘻嘻,他們的動作太慢了,夏啦啦可是早就藏好了。”小家夥的眼眸之中散發出了無比的熱情,金光一閃,身子飛騰而起:“夏啦啦要去分一杯羹了,就不跟你們聊天了。”說完,這個風一般的小蘿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詩夢玲怔怔地看著鐮隊,從驚醒之中默默地垂下頭:“果然,鐮隊你還是知道了…我早該知道的…瞞不過你的……”
“嗯?”鐮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說的。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了這個世界,知道抑或不知道,能改變什麼結局嘛?”
詩夢玲不解地望著長歎的鐮隊,此刻,她發現鐮隊的視線居然望向了遠處的一個黑色人影,那人影正朝著自己這邊的方向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詩夢玲已經可以從隱約的輪廓中分辨出那正是劍!!
“鐮隊…你剛剛…是在說我…還是說…劍…?”詩夢玲有些不確定了,鐮隊剛剛的長歎好像並不是針對自己的一番話,聽起來更像是衝著遠處的身影。
“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吧?”鐮隊的目光轉動了過來,視線深深地望向了詩夢玲,手慢慢地滑動在詩夢玲白嫩的臉蛋上:“你我他…還有…等會彙聚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鐮隊的話讓詩夢玲甚是觸不及防,她感覺鐮隊展現出來的溫柔顯得有些悲傷,就好像是上一句話中的末日已經來臨,雖然世界已經黑暗,但是生命在這個時候明明還是持續的。
“鐮隊,不要這麼悲觀,我們還是有希望的,現在,七忍陣已經契約完成,楊濤的實力更是……”詩夢玲想要說些什麼鼓舞一下鐮隊,但是卻被那一雙手一揮給製止了。
鐮隊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的,一切都很順利,非常的順利,隻是,無法看透到他所謂的黎明而已,我能選擇的就隻有相信那一份黎明,而你,所要選擇的則是繼續,繼續你所要繼承的一切,什麼都不要再說,什麼都不要再問,不要悲傷,不要彷徨,麵對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就可以。”
鐮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地朝著楊濤走了過去,很快,一臉深沉的劍也走了過來,這裏的四個人誰也不再說話,大家都在默默等待著其餘人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