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
那是江左十六州中最為貧乏的小州!
“此處所踞盤的,不過是一些小幫派,拿下倒不成問題,隻是此地雖臨近東海,卻異常貧乏,拿下也無益,倒不如先朝方州…”長離輕皺起眉,想要勸說,卻不經意見到了新州的所在,臨近東海,東海,不是靖王剿滅海逶,似乎藺晨也在那邊,頓時明白了長蘇心中所想,
“你看出來了?”長蘇輕語。
“嗯,雖然新州之貧乏,卻是最為不引人注目之處,是若在裏設下天機分堂,可搜尋到更多血閣的蹤跡…相信在此之前便有人奪過新州,然隻賠不賺,那幾個占據新州的幫派,該是無處可去方在新州入主,怕已到未路,動幹戈不若招降,他們在新州已久,熟悉地形,不如外人般引人注目。”長離將手放在桌上,漫不經意地敲著桌麵,這是他在思考之時習慣的動作。
“兄長所言長蘇早已想到,咱倆還真是心靈相通啊!”梅長蘇大笑道,可惜太忘形了,又咳嗽起來了!
梅長離失笑搖頭,“你還是給我省點心,藥貴著呢!”
梅長蘇:“咳咳咳…咳,哥你,咳咳咳…你怎能這般吝嗇?我可是你親弟!真不該讓你管江左的財政!”
長離淡然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將手指落於地圖之上江左廊州之上,“廊州是江左總部,在半年之內,必須將他派奸細剔除出去,內部不可出現不安定因素!收複新州之事,不若交與黎綱去辦,他既為宗主貼身護衛,若無功績,手底之人怕是不服了!”
“能跟在昔日少帥身邊,跟在足智多謀的宗主身邊,是多大的榮耀?”長離側臉笑道。
“嘖,哥你少跟藺晨那家夥學,”梅長蘇無奈搖頭,“不過確實,得讓他去證明自己的能力,若是無能之人,沒有資格留在我身邊,這事便讓他去辦吧!”
“小殊,”長離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赤焰舊人,知道你的事嗎?該不會以為你與我一樣,戴著麵具…”
梅長蘇搓著衣袖,“怕是如此,”
他早已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隻是,告訴他們真相又如何?不過是多一此人為他擔憂罷了,倒不如讓他們誤會。
“連衛大哥也瞞了?”
“怎麼算瞞?我不過是不說,這不過是他們所想,與我何幹!”這話如小孩耍無賴一般,隻是他眼中藏了太多的悲痛與複雜,哪怕他盡可能地表現出樂觀的樣了,可已是從地獄之中回來之人,怎麼可能回到從前?
“他們早晚會知道!黎大哥他們若長伴你身邊,便無再隱瞞的可能了!”
“待他們通過考驗再言!”
長離不免失笑,分明在人前一副端莊威嚴之態,怎麼一到他根前,便成了一副孩子派。
他知道小殊一直以來都在害怕,他怕自已會像父親母親他們一樣離他而去。同樣的,他心底又何曾不害怕?他林夙的成長並不缺愛,師父,師兄的愛護,他們如同父親兄長一般的關愛他,可畢竟不是親父兄,他一直渴望著能享受到父親母親的愛護,哪怕隻是一個溫暖的擁抱,還有他那個張揚明亮的弟弟。
還在山上的時候想過很多相見的場麵,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那樣的慘烈。
他害怕自己剛見到的親人就這麼地離開了,害怕他突然地在自己身邊倒下!同時也害怕自己會倒下造成對對方的傷害。
他們兩人心照不宣地守著心底的那一層恐懼,地自己最好的一麵表現出來。
死亡!那是他們心中的一個禁區,不能觸及的禁區,哪怕明明知道了卻仍不願去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