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醒過來,他隻覺渾身的無力,像是躺上了好幾天一般,周身酸疼。
臥室裏火盆在燒著,卻空無一人,
此時黎綱打著水進來,見他坐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無法忽視的憐憫,很快就被隱了起來,快得連梅長蘇都以為是自己眼花所致。
“宗主,您終於醒了?你等會,我去叫藺公子,”說完他將水盆放下,匆匆走了出去。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嘴實之人,若是宗主發覺什麼,一經逼問,絕對瞞不去去,隻能找個能瞞過他的人來了。
不一會,藺晨就來了,隨著來的還有飛流,飛流一見他,興奮地喊了一聲,“蘇哥哥!”
藺晨搖了搖頭,“哎,我可是整整照顧了你們一周的時間,結果倒好,一見麵就把我這大夫丟一邊去了!”
“我昏迷了一周?”梅長蘇皺起眉,“不是解除個血引,怎麼,”
梅長蘇不由地望向了他,“難道火寒之毒又發作了?”
“是啊!本來我正高興呢,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結果你又給我整出這一通來,累死我了,這次的毒素比較活躍,差點你又進了閻王殿,我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你拉回的,還有這小沒良心的,我一邊要給你治病,還得給他治病,結果連一聲藺哥哥都不肯叫!”藺晨故作生氣地一連喝了兩杯茶,
“我們?除了你,還有誰嗎?”梅長蘇奇怪地問。
“你忘了?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甄平他們可也有功勞……”藺晨明顯不想說這話題,“行了,現在醒過來了就沒事了,一會下地走走,活動一下骨骼,”
“霓凰那事已經查明了,不是奸細,而是南楚那國師占卜出來的,你也不再擔憂了,那家夥已經辭去法師一職了,我倒是想去南楚渾個法師來當當,畢竟法師在那邊那麼有話語權,說不準能挖到更多的東西呢!”藺晨興趣地說道,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裏卻是萬分的緊張,生怕梅長蘇看出什麼來。
“霓凰……”梅長蘇低喚了一聲,“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的?”
為什麼他不知道霓凰是怎麼知道他的,怎麼的那麼容易的,就被她認出了呢?
“誰知道,或許,她也找了個法師占卜了呢!”藺晨玩笑道,
“天理之玄,又豈是這麼容易能被窺見的?若是占卜真能知道一切,那麼不順與災難,又怎麼會發生?”梅長蘇冷笑著道,神色猛然一變,厲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若是一般一這樣,早就嚇很將事情和盤托出,但藺晨去不是一般人,他搖開羽扇,一下一下地扇著,像極了一個紈絝子弟在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是啊!我瞞你的事可多著了,你要聽嗎?”
梅長蘇輕輕一笑,“你的秘密要多少錢?”
“不用錢,你把飛流給我,我就全都告訴你,怎麼樣?”藺晨一臉笑眯眯地望著趴在梅長蘇膝上的飛流。
飛流一驚,大喊道:“不要。”
“聽到沒有?飛流說下要,行了,你也別打飛流的主意,你可查到飛流的身世了嗎?”梅長蘇忍俊一笑,問了他一個問題。
“沒有,血閣的那些孩子都是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而各國各地的人販子無數,根本查不到,不過看飛流的樣子,不會是北燕與大渝的人。”
藺晨稍稍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