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魏師叔將你腿打斷的?”
好生生的一個少年,自然不會無故睡到地板上,是以當王陽見到睡在製衣閣門外的寧休時,立馬意識到出了事情。待得他靠近一看即是發現小師弟左腿上的異樣,這個時候,他隻當這是魏青虹出手的結果,一時心中極是自責,不過王陽到底是清楚自己沒有能力去找製衣閣裏麵的人議論,而且他更清楚此時比起找人評理,更重要的是如何治好寧休的腿。
王陽不再多想,決定先將寧休帶回玄門,便是在師兄弟二人剛剛抵達玄門境地的時候,他懷中的小師弟忽然醒了。轉醒之後的寧休將其遇到的事情都說與王陽聽去,見得王陽驚訝無比的樣子,這才猶猶豫豫地回道:“不是魏師叔,好像是幾個蒼玄宗的弟子。”
“什麼?”不是魏青虹打人已使得王陽有些驚訝,然而當他得知是幾個蒼玄宗弟子所為之時更覺不可思議,不由地睜大些眼睛,頓了頓很是憤怒地問道:“他們竟敢對如此猖獗!知不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
“有一個是叫李經藝的,其他的我都記不住了。”寧休想了想幾個人的模樣,隻是記起一個名字,答道。
“好,好,師兄去找他們算賬。這種人不去教訓他,見你好欺負,下一次還會欺負你。”王陽覺得自己很生氣,便是連自己平日被人冷嘲熱諷或是暗地裏算計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般生氣。
正當他開始思考如何去從蒼門三千弟子中找出李經藝這個人的時候,隻見寧休抬起頭望向王陽,皺了皺眉:“不用了,剛剛魏師叔出手將他們幾個都是打得吐血,他們幾個要是再來欺負我,我都要討回來。”
寧休話說到這裏,王陽忽然覺得他的眸子變得亮了好多,但不知為何王陽隨後也未再開口說話,他心中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事情,未過多久,師兄弟二人已是到達寧休的住處。
斷腿自然需要接好才能痊愈,當寧休佩服師兄接腿的手法時,王陽正是驚訝小師弟在此過程中一聲未吭。
因為腿斷的緣故,這一日在寧休的感覺中過得尤其的快,他在屋內睡了一覺,昏昏沉沉地吃下師兄送來的飯菜,便覺得困意難忍,其早早地入睡後,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天明。
他如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再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直到寧休準備起身時,才忽然意識到斷腿的事情。
“咦?”
隻見寧休坐了起來,很是詫異地看了幾眼自己的左腿,再稍微地動了幾下,竟沒有感到太多的疼痛,一時覺得神奇,忍不住咦了一聲。
好在這些日子,寧休見多了令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這一夜之間斷骨不痛的奇事也不那麼令他驚訝了,他坐在床上,忍不住再看了看左腿,不禁想起製衣閣外那個仙女般的少女遞來藥瓶的情景,心頭瞬時一熱,決定下次再見少女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謝她,便是想要向少女道謝之時,寧休忽然意識到還不知曉少女的名字,這般想到,又是覺得自己沒有問少女名字的這件事極不禮貌。
“魏師叔說我傻,看來我還是真的有點傻。”寧休獨自想了許久,忍不住念了一聲。
正是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大清早的與誰說話呢?難不成是小師弟美夢未醒,還說夢話?”
幾日相處下來,王陽這種低沉的聲音於寧休而言,自然不會在陌生,這道問聲才是說道一半,寧休即是見得房門處站了個身著藍色衣衫的男子。
“師兄,早。”
“小師弟,昨夜腿上痛起來睡不著覺吧?”王陽站在房門處看了看寧休,朝房內走了幾步:“師兄給你拿了些藥來,有止痛的功效。”
按照常理來想,王陽以為寧休會睡不著覺,因為他也曾斷過胳膊,當然清楚這種痛楚。
“我的腿不痛了。”寧休留意到王陽手中一個小巧的瓶子,怔了怔,解釋道:“昨天魏師叔給了我一瓶藥,說是七天之內就會痊愈。”
事實上,寧休隻記得了魏青虹口中的七天內痊愈,倒是忘了需要外敷這件事情。
王陽聽了寧休的話,連忙快步朝這邊走來,神色焦急地說道:“魏師叔給你一瓶藥?快拿給我看看。”
“這是三元玉靈丹!”王陽盯著寧休手中的那瓶藥,眼皮不住地抖了兩下。
寧休雖識不得這是什麼藥,但從師兄此時的神情上卻也意識到一些東西,不禁問道:“這個藥有什麼作用?”
三元玉靈丹為蒼玄宗獨產的一種絕世靈藥,三元則是天、地、人三元,此藥取材尤為講究,其中天元是取天明之前極高之地的晨露,地元是取極深之處的純水,而人元則是由修為極高之人將晨露與純水用自身靈氣經數十天的時間,濃縮煉化為一滴藥引,再是輔以蒼玄山上獨有的玉靈花,煉製而成這三元玉靈丹。此藥極適修煉之人服用,對修煉有極大的益處不說,且可鞏固內靈二府。
“而且它還是絕好的療傷聖藥,對內外傷甚至是斷骨都有極大的療效。”王陽說到此處,再壓不住心中的疑惑:“魏師叔怎麼會改了性子,還特意送你一瓶這三元玉靈丹,聽師尊說這種藥蒼玄宗每年產出不過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