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也不是隻要強求就能強求得來的。
物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隻是安以風和夏小沫不知道,今天等到他們的會是一場對他們或許是劫難的消息。
淩晨了,兩人躺在床上。靜靜地說著話,紛紛回憶的都是那些年。
他們想,小時候在一起的日子,想在國內上學的時候,那個時候人與人之間多簡單啊。
不似現在,身在高外,安以風每天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人,在人前虛假的笑,不是安以風會做的事,所以安以風總是會手持一杯酒,在人群外靜靜地看著,他們是怎樣說著奉承的話。
人活得多累啊,小時候的那種簡單似乎一起不複返了。
講在美國的那些年,學業繁重之際,內心在每一刻有過放棄的念頭,但是總是被自己否定掉。
隻要沒有到自己最累的那個點,就會一直堅持下去。
夏小沫想起這兩年,他們兩地分居,但感情卻是與日俱增的。
很多東西,其實都融入到了自己的骨血裏。
雖然不在一起,但心卻始終是在一起的。
她突然意識到,他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不隻是身與身的結合,而是心與心的契合。
因為默契,所以很多東西都不需要說。
正如現在,他們不約而同的說到過去,隻是為了讓對方不要那麼難過。
現在他們的難過,比起從前,已經好了太多了。
一時的難過可以,隻希望今夜過去,一切難過都不再是難過。
“以風,明天我要見到從前的那個以風。”
夏小沫在快睡過去的時候,迷迷糊糊地說了這麼一句。
“好。”
安以風在她的耳畔應道。
於是,夏小沫就在他的安撫中睡了過去。
這個晚上,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身在法國的林落。
她被安以風的人送了回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現在國內聚集了很多人,她一時之間肯定是回不去了。
她闖了很大的禍,她知道。
身在法國,一顆心卻早已遺落在中國。
她一直擔心自己做的事會被大家知道。
現在看來,安家兄妹並沒有把事情真相說出去。
林落在擔心季北言,但是關於季北言的消息,她什麼都不知道。
尤記得回來的時候,跟在身後的保鏢轉達了安以風的意思,“林小姐,我們少爺希望林小姐安分一些,你安分了,大家就都好過了。”
林落聽在心裏,走進家裏的步伐沒停。
林嫂見她回來就迎了上來,林嫂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突然離開,突然回來,饒是林嫂,也是擔心壞了。
拉著林落,檢查了一下她的全身,“小姐,這些天去哪裏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林落撥開林嫂的手,“我沒事,就是出去走了走。”
“那就好,以後出去還是和我說一聲,要是沒照顧好你,少爺回來怕是會責怪。”
“知道了。”
隻是還沒完。
她在回來的那個下午,不知道夏一揚已經回來了。
她才踏進家門沒多久,隔壁就來人了。
是陶叔,過來請林落過去坐坐。
林落當時的心裏很慌張,還是強打起精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