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歎了一口氣,季北言站在家裏,除了傭人就是他,真是無聊。
每天已經習慣了下了班就回來,現在回來了家裏也是沒人,那道熟悉的身影不在自己麵前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自己一個人在餐廳吃飯,習慣性地抬頭看向安以陌的位置,仿佛看到了她安靜坐在那裏吃飯的身影,一抬頭,卻什麼都沒了。
不吃了,自己一個人吃飯有什麼意思。
放下筷子,季北言認命地上了樓,她才離開不到一天,自己就想的不行,若是離開得久一點兒,是不是自己就要食不下咽了。
現在他已經開始牽腸掛肚了。
先去了安以陌的工作室,裏麵有很多安以陌畫得圖紙,和心血來潮畫得畫。
季北言坐在安以陌的位置上,拿過她的畫作欣賞著,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相思之情。
他這個樣子是不敢在安以陌麵前表現出來的,也隻有在安以陌不在的時候,才敢這樣了。
翻完了,看完了,甚至看了好幾遍了,心裏還是莫名地煩躁。
季北言起身,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再在這裏待下去,自己的心可能會爆炸。
你說,你到底有什麼是我牽掛的?
離開不過幾小時,我就想你想得不行。
好後悔沒有和你一起過去啊,若是和你一起過去,或許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被一個叫“安以陌”的女子牽扯著自己的心。
季北言去了書房,隻能找些事情來做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一直這樣想下去,可如何是好。
翻開程風送來的文件,看著看著,思緒又開始跑遠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還在飛機上吧,大概還有幾個小時才會到法國吧。
不知道你在法國會不會想我呢,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不過,我想,你是不會想我的吧,畢竟你那麼而不在意我。
可是我很想你啊,我希望你也能夠想一想我,偶爾就行了。
季北言,你怎麼那麼沒出息啊?
晃了晃腦袋,沒心情辦公了。
猛地一下合起文件,季北言拿起車鑰匙,然後出了書房。
從車庫裏開車出去,必須得找些事情來做才能緩解一下心中的煩悶之感。
電話打通,程風的聲音響起,“老板?”
“出來,喝酒。”
“喝酒?!”
他沒聽錯吧,他家老板竟然主動約他喝酒,惶恐惶恐。
程風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沒開玩笑?老板。”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不像。
程風在心裏回答道,然後已經下床,走進衣帽間,“收到,老板,馬上到!”
雖然老板這樣剝奪員工的下班時間是不道德的一件事,但是程風也隻敢在心裏說說。
他明顯聽出來了,老板的語氣不太好,莫名是心情不好,想要借酒澆愁?
程風想到少夫人貌似離開了,難道是因為這個?
怪不得今天在公司少爺的臉色那麼不好呢,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
唉,程風隻好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去安慰安慰一下那個老婆不在身邊的人了,你說他這個下屬容易嘛,還得是時不時地當一下他的愛情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