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關於強暴這件事(1 / 2)

醒來時,陳樂惜正像隻蛤蟆似的趴在床上睡得正香。不對,她的身下好像還有軟軟的熱乎乎的東西在動!陳樂惜一陣驚恐,她努力睜開惺忪的睡眼驚訝的大叫道:“你你怎麼在我下麵?”此時的她趴在光溜溜的他的身上。最難堪的是,他們的身體凸凹結合得恰到好處。他的雙腿緊夾著她,雙臂環抱著她。陳樂惜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體內的熱血開始奔流,沸騰!

“你到底把我怎麼樣了?”陳樂惜嗖的一下跳下床,揉著隱隱作痛的頭大吼道。床上的蘇恒澤伸了伸懶腰,半眯著眼睛緩緩地解釋道:“昨晚是你強暴我,無論我怎樣做都推不開你。”蘇恒澤沒有絲毫此刻該有的愧疚,相反還一臉刻意的委屈。

“不可能,我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從來沒有強暴過誰!”陳樂惜控訴道,她的腦子混亂成一鍋漿糊,為什麼會這樣?一定是他在顛倒黑白!

“你強了我還不夠了,你還想強誰?”蘇恒澤長臂一伸試圖把他拉回床上。

“既然已經是既定事實,就認了吧,你要對我負責。否則昨晚有很多證人,我不介意上法庭。”蘇恒澤眯著細長的眼睛,淡淡的威脅道。陳樂惜心中怒罵: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占了便宜還賣乖。損失的是她,他竟然還要上法庭告她!不,威武不能屈,陳樂惜暗暗握拳,正在醞釀著,還沒等她醞釀完畢。“你自己看吧!”蘇恒澤隨手扔過來一疊照片,昨晚公司聚餐的照片已經洗出來了。照片上的她活像一個女流氓,不,就是一個女流氓。第一張,她當眾撕開了蘇恒澤的襯衫;下一張,她當眾把他推倒;再下一張,她騎上他的身上;再下下一張……陳樂惜已經沒臉再看下去了。

“這絕對不是我,我平常的酒品沒這麼壞。”她以前喝醉時頂多坐在馬路上罵罵人,再不就是拉著同學走在大街上逮著一對情侶對著男的罵道:“你******混蛋,你為什麼背著我愛別人!”之類的,像這種明顯違法亂紀的事,她絕對不會做的。

“攝影師是誰?為什麼專門拍我?”陳樂惜無力的質問,隻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

“被拍的不隻你一個人,不過,做壞事的隻有你!”蘇恒澤在一旁解說。

“我是酒後糊塗所致,法庭會寬大處理的。”陳樂惜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句酒後糊塗就能推卸責任?照這樣的話,大家都可以借著這句話為所欲為了!”蘇恒澤涼涼的接道。陳樂惜隨即又悲哀的聯想到酒後駕車肇事不是照樣罰嗎?

“不過,法律定義上的強暴隻有男人對女人,你這樣去告,將會無法可依。”哼哼,看你怎麼辦?陳樂惜覺得二十二年來,自己的腦袋從沒有像今天轉得這樣快,果然是危難時刻見智商。

“我不介意自己成為女強男案的首例,到時中國法製陳上會重重地記我一筆。”蘇恒澤似笑非笑,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架勢。這個男人就是想賴她!說不定他早就算計好了。不然,要是她真對他怎麼樣時,他那麼大的力氣幹嗎不反抗?幹嗎不喊人?陳樂惜越想越氣憤。

“昨晚我也喝多了,你假裝好心的去扶我,誰知道,你竟然包藏禍心!我就算拚了名譽不要也不能讓你逍遙法外……”蘇恒澤像一個貞節烈男似的在一邊控訴。

不能,她絕不能讓他去告,出庭時她該有多難堪啊。嗚嗚,她的體麵和淑女蘇度都被他破壞了。

“你到底想怎樣?大不了我賠你一點錢。”陳樂惜收起了剛才的張牙舞爪,強迫自己低聲下氣,她要和他私了,對,私了。她的工資本來是準備出去玩的,泡湯了。

“你看我像缺錢的樣子嗎?”他坐起身來,光著上身,展示著他的誘惑。

“你穿上衣服可以嗎?”陳樂惜別過臉去。

“反正你昨晚全都看完摸光了。”陳樂惜被噎得無語凝噎。

“我實在沒有什麼可給你,你想告就去告吧。”陳樂惜見他油鹽不進,幹脆破罐子破摔,不理睬他了。她逃也似的跑出去。她就不信他不要麵子!一個男人被女人強暴,大家會怎麼看他?傳到公司他的員工會怎麼看他?

樂惜在心裏打著小算盤。當時一個人悄悄地走了,不留一絲雲彩該有多好,她幹嗎要相信他的好心?幹嗎要去參加那個勞什子歡送會?也不想想她這樣的級別會被歡送嗎?相信天上掉餡餅總會被砸傷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樂惜現在走在街上感覺仿佛大家都在看她。她多少有些做賊心虛,她垂著腦袋小跑進超市提了一大包東西,盤算著這幾天先不出門躲躲蘇頭再說。

正準備往家跑,一個自稱是《女報》記者的女人堵住她:“聽說,陳小姐大膽前衛,當著眾人的麵對蘇總用強,我們報紙將做一個名為‘百年女權曆程’的專題,屆時,請你做為我們的嘉賓好嗎?……”

“您好,我是《女性心理》雜誌的編輯,請你談一下當時的心理活動好嗎?”

“……”

“蘇恒澤,我要殺了你!”陳樂惜紅著眼河東獅吼一聲,向昊天大樓狂奔而去。完了,有人要殺人滅口了!一個知情者奔跑著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