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出門兩天沒有回來,到了第三天,陳樂惜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再次撥打她的手機,還是關機。她去找齊明達,他竟然也不在。江晚晚告訴她,齊明達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隻告訴她要去接媽媽回來,其他什麼也沒來得及說。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明達看上去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江晚晚安慰她。
晚上,陳樂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一次又一次撥打媽媽的手機,還是關機。她不會有事的,陳樂惜不停的自我安慰。可是,她剛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一片嚇人的血光,一張看不清真實麵目的極其恐怖嚇人的臉……陳樂惜立即驚恐的坐起來,一不小心按上了手機,“喂。”那邊傳來蘇恒澤睡意朦朧的聲音。
“恒澤,對不起,我打錯了。”陳樂惜慌忙說道。
“你怎麼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蘇恒澤似乎聽出來她的聲音不太對勁。
“沒有,我睡著了然後起來上廁所……”陳樂惜拙劣的撒謊。
“說!到底怎麼回事?”蘇恒澤有些不耐煩的吼道。
“媽媽和哥哥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陳樂惜欲哭無淚。
“你媽媽回去後有什麼異常表現嗎?”蘇恒澤放低聲音耐心的問道。
“沒有,她隻說頭疼然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裏。後來她跟晚晚說,她去看一個老同學,然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昨晚齊明達也出去了……”
“你記得你媽媽的老同學叫什麼名字嗎?”蘇恒澤突然問道。
“不記得了,媽媽自從和爸爸離婚後,便和以前認識的人全斷了來往。”
“是不是你爸爸在這裏?”蘇恒澤揉了揉隱隱發痛的太陽穴,昨晚他喝多了。
“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我爸爸。”蘇恒澤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樂惜,你別急,我馬上就去你家。等我!”他又像以前那樣霸道,不等樂惜回答便掛了電話。
陳樂惜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等著天亮。
半小時後,樂惜家的門鈴倒真的響了。陳樂惜趿拉著鞋迫不及待的開門。
“那麼急幹什麼,不會通過貓眼看看再開嗎?”蘇恒澤沒好氣的嚷道。
“我是不是吵著你睡覺了?”陳樂惜看著他精神不濟的樣子小聲的問道。
“是吵著了。”蘇恒澤揮揮手,又接著說道:“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我……”蘇恒澤又揮手製止她,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你幫我找一個人,就是上次說的那個葉文通,看看他在不在城裏……”蘇恒澤邊說邊移動到陽台,繼續低聲跟那人交談。
“葉文通?不是她爸爸嗎?”樂惜想道。等蘇恒澤打完電話回來,陳樂惜還在門口站著發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床去!”這人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有下床氣啊。樂惜低著頭聽話的爬到床上。不一會兒蘇恒澤也進來了,他什麼也不說,直接脫衣服——鑽進樂惜的被窩。
“你。”樂惜正要開口就聽他說道:“我還要等電話呢,放心吧,我現在對你沒什麼興趣。”
“我的意思是說,你鑽進了上麵的被子裏。”蘇恒澤沒說話,掀開被子重鑽了一回。
“怎麼蓋這麼多?”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樂惜蔫蔫的答道。
蘇恒澤沒說話把她拉進懷裏緊緊抱著。樂惜閉了眼蜷縮著。夜,寂靜無聲,隻有鍾表嘀嘀嗒嗒的聲音。
“你說我媽會不會出事?”樂惜突然不安的問道。
“你媽可能沒事。”蘇恒澤接道。樂惜的心莫名的稍安了一些,誰知蘇恒澤又接著說道:“有事的是別人。”
“誰?”
“你媽媽在老同學的聚會上碰到了當年的情敵,潑了對方一臉硫酸。”陳樂惜身子一抖,蘇恒澤又輕聲說道:“不過,這隻是初步推測。”
“你不要總嚇唬我行嗎?”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嚇唬她。
“樂惜,你想過沒有,其實送他們到精神病院是最好的辦法,北京有醫療設備齊全的醫院,到時他們說不定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