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醞釀了幾分鍾,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然後,開始瘋狂地攻城掠地,密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身上,引起一陣陣顫栗。他從她的頭頂開始,一路向下,額頭、眉毛、眼睛一處也不放過,在她紅潤豐滿的唇上不停地糾纏著、喘息著。陳樂惜全身的細胞全被他調動起來了,她熱情地回應著。稚嫩而又強烈地向他需索著愛意。他們仿佛在沸騰的大海上,歡快一浪一浪地襲來。在那樣起伏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大膽,她無拘無束地要著,像傾斜的海水一樣,每一個波浪都渴望船舶翻覆。像桅繩被風暴緊緊纏繞。他們一陣陣落入深穀,又升上昏暗的頂峰……
直到黎明將盡,兩人才疲倦地停止,然後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沉沉的睡去。
正午溫暖的陽光照進來,她醒來時,枕邊空無一人。陳樂惜撐著有點酸痛的身體下床。骨頭都快散架了。
陳樂惜走出房間,來到院內,她和蘇恒澤住的地方,和蘇家的主宅有一小段距離,房屋格局基本一樣。院子裏,空曠而幹淨。幾棵百年老樹,庇佑著屋子。還有三架葡萄和五棵梨樹棗樹。陳樂惜不由得童心大起,她瞧瞧四下無人,便脫下鞋子,爬上那顆棗樹,不料棗樹皮太糙,將她的胳膊劃了一條血痕。她不怎麼在意,繼續往上爬,終於摘到了棗子,口袋裏裝的滿滿的。不過,手上又多了幾條傷口。
那些梨也能摘了,還沒下棗樹,她已經開始惦記著梨樹了。
樹下,蘇恒澤正抱著雙臂看著她。她調皮一笑,朝著他的懷裏跳下去,蘇恒澤皺著眉頭不過還是穩穩地接住了她。
“下次再亂爬樹,我就叫人把樹全砍了。”他威脅道。
“不要砍嘛,我下次再也不爬了。”可惡,他就是喜歡威脅她。蘇恒澤抓過她的手臂塗上藥膏,又貼上創可貼才放過她。有這麼誇張嘛,從小到大,她身上的小傷可沒斷過,不用理它,不也都好了?
蘇恒澤牽著她來到主屋的客廳。蘇家的每一人都在等著他們的到來。
“哥哥一定要和新嫂子喝交杯酒。”蘇恒澤的堂妹蘇恒青起哄。
“快喝呀。”蘇恒青在旁邊催促道。
“不行。”陳樂惜對蘇恒澤求救,蘇恒澤視若不見。其他的人也跟著起哄。蘇恒澤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遞到樂惜嘴邊。樂惜無奈,隻好抿了一口。陳樂惜以為這下就完了,誰知蘇恒青還不肯罷休,又遞到陳樂惜手裏一杯果汁。樂惜隻好學著蘇恒澤剛才的樣子做了一遍。這就叫交杯酒,那她第一次來蘇家的時候不就無意間和蘇恒澤喝過了嗎?以後不能這樣迷糊下去了。這是樂惜第一百零一次地下定決心了。
這一頓飯吃得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她在眾人炯炯的目光盯視下,多少得收斂一下。這是她最不願意做的。
“我們以後能不能還像前幾天那樣吃飯?”路上她主動拉著他的手。
“你是說,天天在床上喂你吃飯,然後你‘喂’我?”他故意加重後麵那個“喂”字的讀音。
“你怎麼盡想到那些事!”陳樂惜甩開他的手臂。那幾天,她身體“操勞過度”,有時連床也下不了,蘇恒澤隻好把飯端上來喂她吃。不過,說實話,她很喜歡他那樣做,連他事後要的“獎賞”也喜歡。
“你在想什麼?”蘇恒澤笑得像奸詐的小人。
“不告訴你。”樂惜連忙用手捂著心口,好像怕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越來越愛笑了,不過,他一笑通常都沒什麼好事。
她現在要跟他說正事,可不能被他的男色所迷惑。
“我給你說的是正事。”
“我說的也是。”
就這樣在如糖似蜜的日子如水一般靜靜的流過。當然,生活中也不全是蜜糖也有爭吵也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