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隱瞞了你這麼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是一條人魚的。”
“但是,你可不可以幫我,安頓好艾艾?”
帝北爵沒有任何言語,站在他的麵前。
艾艾的心就像是被揉進了玻璃渣一樣,疼的喘不過氣。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楚詞有些心痛的鬆開了手,手貼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帝北爵的褲腿上染上了血跡,而楚詞的指甲早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隻是,上麵也有血跡。
有誰能人接受自己的愛人是一條魚的,而且還似乎是一條隨時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魚。
隻要是聞到血腥的味道就會失控,尤其是碰到安家這兩兄妹,失控的就會很厲害。
楚詞的一滴眼淚砸到的地方,驟然之間變成了珍珠。
隻有化成人魚的楚詞,眼淚才能變成珍珠的樣子。
珍珠與地麵碰撞出的聲音,清脆而動聽,可是,楚詞心卻碎成了渣渣。
“你……我知道下你砸自己的情況,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現在先離開吧,等到你早上來的時候,我一定走的幹幹淨淨。”
自己的身份,隻要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她不願意為難帝北爵。
可是,卻沒有見到帝北爵轉過腳尖的離開。
“艾艾,你先出去。”
帝北爵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一點的情緒。
隻是跟艾艾說了一句之後,再緩緩的轉過頭來。
低頭,眼中不悅的看著地上的楚詞,很狼狽,很可憐,很脆弱。
他緩緩的蹲下身子,修長的指尖輕拂楚詞的臉。
黑色的眸子中溢滿了溫柔,歎息一聲,有些無奈的看著楚詞。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還是我隻能跟你共歡樂,不能同渡難?”
楚詞:“你……你說什麼?”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或者,你還想以前的生活,試試,逃走了之後被我抓回來關在閣樓裏麵,出不去,走不掉。”
楚詞的心驟然間一塌,眼中的淚水再次掉落,兩粒珍珠落在地上,才抬起頭來看著帝北爵。
帝北爵眼中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而是無盡的溫柔,就像是要將楚詞整個人淹沒。
“我……可是我不是人,我是一條魚。”
“所以呢?”
帝北爵俯下身子,指腹輕輕的按在了楚詞的眼角,“不要再哭了,說過除了在床上不會讓你哭的,一條魚,你就算是一匹狼,有能如何?”
楚詞的眼中驟然之間,有些發燙。
可是轉過頭去的時候,看見安瑾寧還倒在地上,嘴巴已經變白了。
“可是我殺人了,是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的。”
帝北爵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輕笑了一聲,將楚詞抱了起來。
“隻是憑借你那幾根指甲,哪有那個本事殺人,她隻不過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而已。”
帝北爵微微一用力,就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去樓下放一盆水讓你泡著,這裏自然會有人來處理,不用管了。”
楚詞的心跳有些快,睜圓了眼睛看著帝北爵,躺在帝北爵的懷裏,心中似覺得無比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