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輸著液。在我的腦海中,仍然重複著剛才的那一幕幕,還有那名女子急劇扭曲的樣子,我胃裏不禁一陣翻騰,幾次都想要吐出來,我不停的用手在胸前拍打著。
“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們已經給你打了鎮靜劑,剛才你被送過來的時候不停地說著什麼,情況很不穩定,現在給你注射了葡萄糖,脈搏等各項數據已經正常了,問題應該不大主要是受到驚嚇導致的。”護士手裏拿著一個藍色的大本夾子,裏麵夾了很多的單頁,記錄了每名病人的情況,她在看本子的同時看了看我床鋪上的編號,還不時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她看我平穩了呼吸後量了一下體溫,此時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一起被送來了4個人,有一個已經不幸死亡了,其餘兩個人目前問題不大。”
我知道她說的是誰,就是那個開始試圖扒門,後來躺在地上的女子。既然她說其餘兩人沒事,看來心髒病突發的也救了回來,再就是宋佳龍也沒事了。我輕輕地道了聲謝謝,便再度昏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的開頭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隻知道我身處於剛才的那個電梯中,裏麵隻有我一個人,上麵的燈突然滅了,隻能看見按鈕還閃著微弱的光,我趕忙按下了開門鍵,也不知道按到了第幾層,電梯的門緩緩地開了,我立馬衝了出去。
出了電梯我站在一條空蕩蕩的走廊上,牆壁上刮的大白已經泛黃了,而且很多都已經有了裂縫,走廊兩側每隔幾步都會有一扇木門,不過上麵沒有窗戶,無法看到裏麵的情景。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掛著很多的展板,歪歪扭扭的,我沒有心情去看上麵寫的是什麼,隻是快步的向前走。走了不知多長時間,盡頭出現了一扇門,我隨即快步向前打開了門,突然一陣陰風襲來,吹得我有些瑟瑟發抖,睜開眼睛後發現已經來到了外麵,不過這裏不是城市,而是一個空無一人的村子。
我大聲叫道:“有人麼?有沒有人啊!”連續叫了好幾聲,可是周圍沒有一個聲響,此時此刻我感到了一絲寒意,因為四周太靜了,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耳邊呼嘯的風聲。我本來想回到剛才的那個走廊裏,轉身卻發現身後早已經沒有了門,隻有遠遠看不見盡頭的泥土道,道路兩旁竟是些破敗腐舊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很久遠的年代建築風格,地基是用一些不規則的巨型石頭砌起來的,屋外盡是雜草和幹枯的樹木,時不時草叢間出現一些聲響,我生怕裏麵會跑出個猛獸,便凝神繼續向前走。
正當我四下打量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前麵幾百米以外就發現了個人影,我看不清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隻感覺終於遇到人了,我一邊叫他一邊向他的方向跑去,但是跑了很久才發現我在跑的同時他也在跑,而且我停了他竟然也停了。
我氣喘籲籲地拄著膝蓋看著他,心想怎麼就不能等我一下啊,就在我剛要向前追的時候,他低下頭向地上看了看,由於他的身體擋住了前麵的東西,我無法看見他麵前的地上到底是什麼。就在我還在分析那地上有什麼的時候,他竟然緩緩地回過身來看著我。
由於我們的距離還很遠,我無法看清她的麵容,不過我覺得這好像是個女子,因為她頭發長長的,沒錯,是個女的。她伸出手讓我趕緊過去,我見狀連忙跑了過去,也不管她到底朝地上看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