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看著離去的十皇子,不禁感歎此人學識之廣,見解之高,溫雅儒範,風度翩翩。對於自己的一番超前言論,此人卻能思而後斷,而非急於否定。王銘甚至可笑地認為他不屬於這個時空,也是個穿越者。
正當王銘自嘲著自己的可笑想法之時,兩人走了進來,正是歸來的林璿及其父。
林璿看到王銘,呆了呆,隨即欣喜地撲入王銘懷中,低聲道:“我想你了。”話語之中,盡是委屈之意,飽含了思念之苦,再見之歡。
王銘懷抱佳人,激動萬分,旁若無人般輕撫林璿秀發,以解相思之苦。為了再聚時的擁抱,一切都值了!
“咳咳!璿兒,你先回房,我跟王銘聊聊。”林正淵打斷了兩人的片刻溫存。
“小子王銘,見過。。。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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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月色動人。
林璿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皓月,傻傻癡笑,一時入神。
這時,一隻手於黑暗中悄然探至。林璿一驚,正要放聲大叫,定睛看清了來人,嗔道:“大半夜的,嚇到我了。”
“嘿嘿。”王銘傻笑一聲,便爬上了床。
“你。。。這是幹嘛。”這一舉動著實驚了林璿,不知所措,滿臉通紅。
“哦,我看今晚月色不錯,所以來陪陪你。”這毫無邏輯關係的話,王銘卻說得理所應當,同時伸手摟住林璿。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的詭辯之才呢。”林璿淺笑,而後又道:“我父親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問我什麼時候把你這小怨婦娶回家。”王銘一本正經地打趣道。
林璿沒好氣地看了王銘一眼,隨後沉默不語,似乎這話觸動了她心底之弦。
就這樣,兩人心境平和的相擁不語,直至林璿麵帶幸福之意入夢,王銘才悄悄離開。
翌日清晨。
初冬時節。旭日無風,微感涼意。
王銘昨夜很晚入睡,本想一覺睡到中午,但大清早便被林璿叫醒了,硬要拉著他去禮佛。
於是,王銘不情願地來到了帝都東郊的雲隱寺。雲隱寺建立四百餘年,是名副其實的古刹。曆代星耀皇帝每逢大日都會前來禮佛祭天,上行下效,帝都不論權貴平民也都來此參佛禮拜,所以雲隱寺常年香火鼎盛。
“濁水一杯,苦海三千青絲擾。佛前一叩,人間百世紅塵緲。”
王銘看著雲隱寺門外的燙金對聯念道,細細品味其中深意。批聯前句的表麵意思涉及了男女之情,按理說佛門清地不該出此意,後句倒在情理之中。
“這是三年前雲隱寺擴建之時請人寫的,那人你很熟,我們的老朋友——雷睿。至於為什麼請他題句,其一,他是公認的才華橫溢,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詩書之才更是大陸頂尖。其二,此人雖心高氣傲,睚眥必報,但每年都會以個人名義捐大量香火錢,而且絕非作秀,他每次外出,所到之處皆有善行,廣為流傳。”林璿看出王銘對這批聯頗感興趣,便略帶趣味性地解釋著。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名男子?!
王銘聽完,心中對雷睿有了其他的看法,若沒之前的刺殺事件,王銘到很樂意與之成為朋友。
隨後,王銘林璿二人進寺拜佛求簽,期間自然免不了一番佛前問願的私語,至於求的是什麼簽,隻有兩人自己知道。二人說笑著走出雲隱寺,迎麵走來一人——薄扇在手,腰佩美玉,臉上掛著桀驁之笑,正是雷睿。雷睿見到王銘二人,頓感不悅,當然是因為王銘。
“喲?你還活著呢,怎麼當逃兵了?”雷睿出言譏諷,毫不遮掩。
王銘不予理睬,拉著林璿欲要走。
“站住!!將你的手放開!粗鄙之徒,事無成者!有什麼資格站在璿妹身邊!。。。璿妹,一月之後,我便上門提親。”雷睿與王銘林璿說話時完全是兩個態度,這提親之言自當是說來打擊王銘的。“雷睿!別作無用功了!”林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