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學我才知道,為什麼許多高級按摩都是男的了——真真是個力氣活。每次學習,不一會兒就出汗。還要翹一根手指,更是費力。但既然學,就不能半途而廢,隻能咬牙堅持。好在我對穴道提前有了解,很快能入門,就隻差練習力氣和手法。手法學會後,就是練習力氣,劉大太醫不願意做我的試驗品,我隻能拉著小山子練,好在手指也好了,可以全手指投入,練習做的還比較順利。
手指好後,就要近身伺候皇上的一應飲食起居,這對我來說是個考驗,當然也是討好皇上的大好機會。我格外的用心和小心。
稻子收割完畢後,皇上想上西山寺遊玩一番,納蘭隻好安排一應安保工作,皇上還囑咐不能人多,不能擾了遊玩的興致,納蘭隻能叫了郎談和彭春,謹慎的囑咐了又囑咐。弄的我也緊張了一番。不過皇上卻不管這些,叫上剛過來兩天的李光地大人優哉遊哉的爬山,我和納蘭在後邊尾隨。納蘭不時抬頭看前麵有沒有打好前站,後麵有沒有做好警戒。
我悄悄的對他說:“我不想和你走一塊兒了,弄得我和你一塊兒緊張,沒有一點登高的心情。”
他微微苦笑一下,眼底浮起一片傷感:“那你跟上主子吧,隻是你這體力行麼?別摔著。”
我心說:“你太小瞧我了,我可是戶外運動愛好者,什麼懸崖峭壁沒上過。”嘴上卻說:“我其實也不想跟著主子,我想四處跑跑看看,也學你這大詩人抒發抒發情懷。”我展開雙臂有些裝模作樣的說。
納蘭見慣了我各種在21世紀正常在這裏卻是女人打死也不敢做的有礙端莊的動作,也不以為奇,隻是笑笑道:“別亂說話,哪有不跟著主子伺候,自己亂跑的丫頭。”
我向他伸伸舌頭做了個鬼臉,納蘭笑了,不是很燦爛,卻是發自內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在他麵前調皮起來了,而以我的性格,如果在一個男人麵前調皮,那多半是對這個男人有好感了。可我現在卻沒有意識到,隻是認為自己像以往那樣對深沉有些猶豫的男人心生憐惜而已。
皇上突然轉身,看到我和納蘭在說笑,問道:“你們在笑什麼?說出來讓我們也樂一樂。”
我急忙站正身體回道:“回皇上,奴婢說回去腿該疼了,納蘭大人打趣說我回去多吃幾塊兒點心餑餑就忘了疼了。皇上您評評理,奴婢有那麼貪吃嗎?”
皇上笑道:“納蘭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貪吃鬼,還不承認麼。”
李光地笑道:“靈惜姑娘沒多麼貪吃,隻是沒見過她不吃的點心而已。”說的大家都笑起來。
正笑著,見打前站的郎談來報:“皇上,今天西山寺有廟會,人山人海的。”
納蘭忙道:“皇上,奴才不知今日是廟會,人多又雜,侍衛隻有奴才和郎談彭春,西山寺離行宮又遠,還是回去的好。”
皇上道:“怕什麼,咱們都是便衣,還能被人認出來不成,再說咱們出來不就是遊玩麼,好不容易碰上個廟會,不說去體會民情民俗,哪裏又躲著的道理。”
李光地見納蘭為難,勸道:“皇上,納蘭不知今日有廟會,自然帶的人少些,怕一時護衛主子不周,主子萬金之軀還是不要犯險為宜,就在這山間走走可好。”
“你們不用怕,朕知道輕重,隻是去逛逛,又不是去闖龍潭虎穴,還怕有事情不成。走吧,今天這廟會逛定了。”皇上抬腳就走,我們也隻能快步跟上。
廟會很熱鬧,我們卻很緊張,除了皇上。由於人多,護衛起來有困難,皇上偏有多這擁擠的狀況很感興趣,所以是困難上麵加困難。我生怕皇上走丟了,一路上緊緊拉著皇上的胳膊,納蘭在前麵開道,右邊是李光地,後麵是狼談和彭春。
我看實在是擠得不像話了,看著道旁有個餛飩攤兒,忙向皇上道:“爺,旁邊有個餛飩攤兒,咱們吃點餛飩去,出來這半日,又是爬山又是擠人的,爺也該補充的油水了。”
皇上扭頭看看,用那隻沒被我拽著的右手食指敲敲我的腦袋笑著道:“是你個小丫頭餓了吧,倒打著我的幌子。”
我嘻嘻笑了幾聲。
“那就走吧,咱們的饞貓餓了,吃餛飩去。”
眾人巴不得他這一聲,李光地挽著右胳膊,我拉著左胳膊,扒拉著人群就把皇上搓弄到了餛飩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