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它委屈的眼神,我輕輕撫摸它的臉頰,流著淚笑起來:“好,你的主人不是東西不是你的錯,咱們一起闖天涯去,不再找他了,好不好。”我翻身躍上雲朵,提起韁繩飛奔起來。
有了這個端木家的木牌,我不用再擔心江湖匪盜,就算是再恨他我也要識時務,不能把木牌仍了。就這樣登了恒山,又轉戰泰山,然後是黃山、衡山、廬山、華山、嵩山。尋覓美景、探尋先賢、訪問僧道、曆練人生與琴技。遵循最初的心念,走遍大好河山。當然雖然少了盜匪的侵擾,卻避不開蛇蟲的襲擊,林石的磕絆。好在在衡山時偶遇一位林中奇人,精通醫術,我曾在山中借宿幾宿,向他學了些避蟲治傷的草藥,能解一時之困,我也盡量找有人出沒的上路攀爬,所以兩年多下來,山爬了幾座,有些傷痛,卻沒有什麼大礙。
山爬的多了,見識了恒山之幽,泰山之雄,衡山之秀,嵩山之峻,華山之險,黃山之奇,廬山之各不同。有些累,也心疼雲朵跟著我爬山涉水的,特別是華山一行,雖然刺激挑戰,卻更令我心生不安。華山以險著稱,在上去的路上,有幾次身體都處在不可控的狀態下,身旁就是懸崖,每脫一險,心都要跳很久,怕自己香消玉殞無人知,也不想自己來了清朝,就這樣在大山中死去。更何況錢也花的差不多了,是要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要身安何方了。
在河南境內轉了轉,見到生活慢慢好轉的百姓,欣慰皇上的治國之典。到黃河邊上走一遭,看見河岸上有一位黑瘦老人在指揮民工開河道,修河堤。黃河是天上之河,曆朝曆代都是最難治理的。打聽了之後才知道,那個老人是河道總督靳輔,難得的清官,做事向來親力親為不辭辛苦,深受百姓愛戴。
對著黃河癡癡發了很久的呆想來想去,還是去杭州吧,去找玉菲菲姐姐,好歹富庶江南,錢好掙些,說不定還能幫上點這位靳大人的忙,治河,向來是最花銀子的。原來江南都是坐船來去,這次騎著雲朵慢慢逛吧,又沒有什麼急事。
一路南下,剛剛走到安徽界內,雲朵的馬掌需要釘一下,於是向東至宿州,找了一家馬店,給雲朵修馬掌,我在旁邊的茶棚裏喝些茶水吃些點心。一直穿男裝,又風吹日曬兩年多,現在的我又黑又瘦,能認出我是女孩兒的人越來越少,我也早已經習慣了各類人群,特別是粗聲粗語的販夫走卒,他們的髒話惡語在我耳朵裏已經完全沒有刺耳的感覺。現在這個茶棚裏就有一桌,四個人,在滿口髒話的罵娘:“媽拉個巴子的,老子在外麵辛辛苦苦掙錢,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在家裏吃喝嫖賭,老子還管不得了,說他一句他頂十句,還******說是老子我的錯,說我從小沒好好管教他,現在想起來管了。要不是老子天天在外邊販糧食,他哪裏有錢吃喝玩樂,真是沒良心的東西。”
“老哥,你就別抱怨了,你好歹有個營生,我們兄弟倆,那都是走江湖的,有上頓沒下頓的,他娘的全看別人臉色,大佬們一個不敢得罪,就說這幾天吧,他娘的江南端木家的二爺,無端找一個什麼姑娘,讓我們道上都注意點,身上有他們端木家的腰牌。你說著端木老二成日介東遊西蕩,有名的忤逆不孝的,還說從不借助家裏的勢力,現如今找人,還不是要靠家裏的勢力,還找什麼姑娘,也不知是幾時好上的小情人兒”
“噓。。。。小聲些,端木家是你我能得罪的?隻是這情人兒倒像是真的,這端木二爺前年不知被什麼人傷了,在家養了近一年的傷,端木家正不好過呢,滿世界找仇人,他養好傷之後仇人不找倒找姑娘,可不是情人是什麼?”
剛剛那糧販也插言道:“我雖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這端木家是有名的武林世家,這道上的朋友誰不怕三分,怎麼還有人敢傷他家二爺呢。”
“老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人想找他們端木家的茬兒了。再說這位二爺也不是什麼省心的,從小就不願在家呆,整日介向外跑,上麵的大爺倒是個穩重的人,老太爺和老夫人也就不怎麼管束他,自從十年前他們家老太爺去世,大爺青城接管了家事後,這位二爺就更沒人管了,幹脆就不會家了,整日化名在江湖上遊來遊去,除了給太夫人過壽,連年都不回家過。你說著有人要找茬兒,還不緊著這位二爺出手啊,難不成跑端木家裏找死去。”
“說的也是,隻是這位二爺在哪裏傷的?什麼時候?傷的可厲害?”
“聽說是在普陀山,就是三年前的冬天,傷的可不輕,就剩一口氣了,還好端木家曆代習武,於這傷病有專門的秘方,不然早沒命了。”
我聽得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冷,原來他離我而去之後經曆了如此生死險關,我竟然一點不知。
“其是也不是這端木青垣武功差,這二爺雖說浪蕩,可是功夫那是從小練出來的,有人說是熟人作案,著了人家的道了。。。。”
我沒心思再聽,隻想快點找到木青垣問個清楚,我轉身問那兩個自稱江湖的人:“你們可知道端木青垣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