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正順著北宇的目光也朝著那一頂轎子望了過去,隻見那是一頂做工異常華麗的轎子,朱穗垂落在轎子的四周。
這車輦更加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就是那車輦之上的一條長有數丈的蟒蛇。這蟒蛇鱗甲泛青,殺氣森然,吞吐著信子,盤臥在轎子之上。
“此人自來,就一直穩如泰山,淡定自若。絕非一般的泛泛之徒。”歐陽正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車輦之人,眼神凝重的說道。
“ 沒錯,這個人確實不一般,你自仔細看一下你會發現,這轎子的周圍有一股靈源之力在縈繞。” 聽聞此話,歐陽正直接探出了神識,朝著對麵的轎子映射了過去。
歐陽正神識如海,直接探出,虛空都被扭曲了,不僅如此,那些多餘的精氣如滾滾海水一般四下彌散,所過之處,眾修士不禁皆是心頭一寒,哆嗦了一下。
北宇緊挨著歐陽正,所以對於這股強大的神識感受的更是強烈,他隻覺的有一股靈力貫天動地而來,似山嶽一般,向他襲來。所以北宇心頭一寒,而後驚訝的望向了歐陽正。
他不禁暗想:想不到這個歐陽在正神識如此浩瀚,真是讓人吃驚,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曆?
就連遠處幾位白雲洞府的幾位老者也探察到了一股巨大的殺念流動在虛空之間。不覺之間把目光投到了那嘈雜的人間。
就連那台上的李雲飛也察覺到了虛空之間有一股強橫的神識在波動,就像是一條橫陳在天地之間的匹練一般,他查尋著這一股強橫的虛空之力,望向了遠處北宇的方向,此刻的歐陽正雖然微醺著酒意,但是很是明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於是將那紫光繚繞的神識慌忙的收了起來,而後一副莫不知情的模樣。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神識如此的浩瀚?”北宇知曉這歐陽正猛然的收起神識,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實力,但是更是好奇了,這歐陽正的神識如海,波濤滾滾,在場的人所能比肩者寥寥無幾,這人為何不去上台爭奪那歸墟終極圖呢?
“小毛孩子,知道那麼多幹嘛?你記住,我不是壞人就對了。”歐陽正見到北宇抱著雙臂,搞得像是一個大人的模樣一般,不覺得很是好笑,而後摸了摸北宇的頭,說道。
這家夥還真把我當成孩子了,靠,竟然還敢摸我的頭,真想扁他一頓。北宇暗自想到,然後白了那歐陽正一眼。
‘哧哧······’
就在大家找尋方才那一股強橫的神力的時候,遠處那一頂豪華轎子上的蟒蛇突然揚起了頭顱,信子也吞吐的更快了,更甚者,還張開了血盆大口,發出一聲聲讓人背冒寒氣的叫聲。
“那‘蛇王山’的人要出馬了,快看。”
“這蛇王山的人不好惹,那可是天下第一大用毒大派,世間各種珍奇怪毒大多皆是出於那蛇王山之中。”
見到那蛇王山的人妖出馬了,這人群之間一時間議論了起來,而後都投向了那豪華的轎子之處。
端坐在轎子裏的人這時緩緩的打開了前麵的簾布,而後一個身著白衣的修士從那轎子之內走了出來,由於北宇在人群之後,他隻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不知為何,北宇望到他的背影之時,那一股熟悉的感覺更是愈發的強烈。
那人一襲白衣,簪棺青絲,步履款款,一陣風吹過,那人的白衣颯颯落落,看起來風流倜儻。
剛剛沒有走出幾步,那人就雙手一張,身體便飄飛了起來,向著擂台上的李雲飛飛了過去,然後落在了那李雲飛的對麵。
這是,北宇看的真切了,望著台上的白衣少年,他不禁大吃一驚,嘴裏不自覺的說道:“什麼,這個人竟然是靈劍!”
“這怎麼可能?”北宇不禁好奇不已,因為上一次和這靈劍見麵,還是在那九幽宮,這靈劍被那九幽宮的執事‘白桐’留了下來,今日這靈劍怎麼出現在了這白雲山脈之間,還代表著那蛇王山派來爭奪這件重寶‘歸墟終極圖’。
就在北宇驚訝之際的時候,他再一次的望向了擂台之上的靈劍,仔細一看之後,他才發現,此時的北宇看起來好生可怕,他的眼神陰鷙狡詐,嘴角發紫,雙手負立,桀驁不已。
北宇不禁大吃一驚,暗自想到: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靈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