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蒼錯才剛剛睜開眼,耳中便傳來了這樣的一道聲音,而且還是很好聽的女聲。猶如清脆的鵲鳴。蒼錯用力的甩了甩頭,一聲沒坑,此時的他感覺腦袋就像是無時無刻都在被人用棍子狠狠敲打一般,疼痛而沉重,根本沒有閑暇去理會那道聲音。
可能是見蒼錯沒有回答,那道聲音也就沒再繼續響起了。好一會兒,蒼錯才終於把那股勁兒給硬挨了過去。說起來那種痛意其實是並沒有減弱,隻能說是蒼錯終於是略略能夠忍耐下了。
蒼錯打量了幾眼四周,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他一跳。
在他的周圍,赫然是遮天蔽日的高大樹叢。每一根樹木都起碼二三十丈高,十多人合抱般的粗大,且分布甚為密集,人在這樹林下,倒也不負遮天蔽日這個詞了。
自己不是在那個無邊無際的冰原上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蒼錯愁雲滿布的四處張望著,根本就沒想起有人叫他的那回事兒!
“放心,你已經離開了無極冰原了,這裏已經是百江山脈了。”一道聲音突然從背後響了起來,雖然聲音好聽,但猝不及防之下蒼錯還是給嚇了一跳。趕忙轉過身來,發現卻是一個背著自己蹲在一堆燃燒著的火堆旁的長發女子。
蒼錯警惕著沒有上前,在這陌生的環境裏,他又沒什麼強大的自保能力。所以一切就隻能小心再小心了。蒼錯疑惑著問道:“我沒死?”
那女聲輕笑了兩聲,像風鈴似的清脆:“你可以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啊什麼的誓言一下就知道啦!”
蒼錯咳了兩聲,道:“算了吧,我相信我沒死,我天生就命賤,不過就受點冷,還不至於就會死!”
女聲沒有回答。
氣氛靜了片刻,蒼錯的身子抖了幾抖。可能是剛下雨的緣故吧,這裏的空氣濕漉漉的,樹木上滴下來的水滴時不時的就滴在了蒼錯的身上。蒼錯裹了裹自己身上淡薄的衣物,微微向前躬身說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到火邊兒坐一會兒嗎?”
那邊寧靜了稍息時間,傳來了略帶調笑意味兒的聲音:“我還以為你這被凍暈的家夥不知道冷呢!自己過來吧!”
見對方應允,蒼錯當即高興的走了過去,在那女孩兒的對麵隨便找了根枯樹木坐了下來,將手放到那紅紅的火焰上搓個不停。好一會兒,那股子徹骨入髓的寒冷才慢慢的開始消退。
蒼錯心裏卻開始有點發癢了,那女孩兒聲音如此好聽,不致她容貌可否也是如她聲音那般的不同尋常?心裏想著,蒼錯忍不住的微微上抬了一點頭,準備偷窺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女孩兒。
畢竟你一大男人赤露露的去打量人家姑娘的容貌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更何況照自己現目前的情況來看,人家姑娘說不定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就更不能作出那種無理之事了。
隻不過蒼錯注定是失望了,因為此刻天氣漸暗,林間光線又實在是好不充足,再加上那姑娘離火堆坐的又不是很近,不正視。僅僅是用眼神餘光去窺量根本就隻能看到一團的黑影。蒼錯使勁兒的上泛著眼珠子,可就是看不到。最後,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蒼錯隻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