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錯醒來的第一件事並沒有去看身邊的動靜,而是用力的甩頭敲腦袋。之前被那血屍一撞,想不到那力量竟是恐怖至斯,到現在蒼錯一想什麼東西腦袋就嗡嗡的響,像棍子在敲一般的疼痛。直到歇息緩和了一刻多鍾的時間,意識才開始慢慢的恢複清醒。蒼錯這才開始打量四周。隻是這一打量蒼錯就頗感驚奇和疑惑,自己不就隻是被那血屍撞了一下嗎?怎的現在自己又在一個小黑屋裏?
不錯,現在蒼錯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四方的,大概隻有四五個平方米的小黑屋裏。說是小黑屋,其實這裏沒窗沒門,什麼都沒有,入眼皆隻是四麵昏暗的牆壁,頭頂地下盡皆如此。想了一會兒蒼錯開始摸到了些許著頭。之前夕靈所說,自己和她被困在一個人的幻陣之中,難不成是夕靈沒能打得過那血屍,被設幻陣的那人把自己兩人都抓起來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了,除此之外,蒼錯再難想到其他的解釋了。
就在這時,蒼錯感到地麵輕微的震動了一下,緊接著,蒼錯麵前那麵不大的小牆壁便像是一道門似的,緩緩的升了上去。刺眼的光線頓時就從外麵探了進來,一時間蒼錯趕緊將眼睛護住。這才減輕了那種光線刺眼的灼痛感。隻聽見一聲輕哼,蒼錯的懷中便撞進來一個柔軟的身軀。接著,地麵再次一下震動,那牆壁恢複如初,刺眼的光線亦是不見。
蒼錯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懷中這柔軟的身軀不是別人,正是夕靈。隻是看清楚了夕靈此時的樣子,蒼錯卻是不由得就感到揪心了一下。因為她的臉龐掛滿了傷口,原本的一張驚世容顏此時卻是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看著讓人心髒突跳,心驚肉跳。而她的身上亦同樣是一道道的傷口,絲絲血液慢慢的向外浸著。原本蒼錯給她披上的那件薄衣此時也已是破爛不堪,胡亂的套在她的身上。
是誰!是誰竟如此狠心的對待她!將她折磨成這般模樣!?
蒼錯感到自己的心髒跳得好似一隻狂暴的野獸,四處亂撞著。一股難言的憤怒瞬間侵襲上了他的大腦,也瞬間炙烤著那顆劇烈的心。他實在想不到,竟有如此狠心的人,將麵前這個可人殘害至此!
好一會兒的時間過去,蒼錯的憤怒絲毫未減。隻是理智驅使著他要冷靜下來,仔細的查看一下夕靈的狀況。
蒼錯顫抖著手,探向夕靈的鼻尖,一觸之下,蒼錯無言。因為夕靈的鼻息此時可謂是氣若遊絲,若不是蒼錯強行冷靜。那股遊絲肯本就難以捕捉得到。現在這副狀況,蒼錯卻是一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夕靈受傷可謂垂危這一點蒼錯明白的清清楚楚,隻是現在的他就隻能原地亂轉著瞎著急,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辦法能夠幫助到夕靈。如果說自己兩人此時是在外麵的話,蒼錯還能依稀靠著以往的經驗在野外尋找一些草藥為夕靈緩減傷勢。可現在自己兩人都已是被關在了這個小黑屋子裏,哪裏去找什麼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