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嶽又向著左邊把頭轉去。
“啊!”
徐二姐嚇得叫出聲來,李嶽也是被她手電筒的光嚇住。不管怎樣,這次看到的是人,這也讓他心裏稍微寬慰。
“這麼晚了,你咋還不睡呢?”徐二姐先說話。
“哦,睡不著,出來抽根煙,二姐這麼晚才回來啊?”李嶽故意問道。
“恩,曹家的事還多呢,咋說也得多幫幫忙才行,晚上天涼,快回屋睡吧。”
“好,明兒見。”李嶽說完便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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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工湖附近,除了剛緩過來的李濤,大家都開始尋找可能出現的蹤跡了。
“你坐著吧。”看到李濤想要撐著身後的樹幹起來,鄧宇浩馬上製止道。
李濤又點上支煙,邊揉著眼睛邊抽了起來。現在他連東西都還看不太清。
“先天陰陽眼這種東西可不始亂來的,別以為像電視裏說的,隻是能看到鬼魂而已,有天你就會知道有多厲害了,現在如果不注意,瞎掉可能算是幸福的。”司馬在周圍踱著步子說,其實他是在看這裏哪兒的屍氣重,可卻隻覺得到處都一樣,時隱時現的。
“早知道帶上‘鈴鐺’。”司馬歎道。
這時,張教官忽然站直了身子,深深的開始吸氣。
注意他的淩學誌對身邊的鄧宇浩說:“誒,你看教官是要做什麼?”
鄧宇浩看了一會兒說:“可能是獅子吼吧。”
張教官忽然聲嘶力竭的喊道:“三連五班全體集合!三連五班全體集合……”
四人都伸長脖子看著他,司馬又歎了一口氣。
“你沒事老歎氣幹嘛?”淩學誌問。
“要是這樣喊能行,我們還這麼麻煩幹什麼?”司馬說道。
“不,應該可以。”淩學誌和司馬都呆看著麵帶微笑的鄧宇浩。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啊。”一旁的李濤小聲說著。
張教官就那麼高亢的喊了足足有十分鍾,連嗓門兒都開始啞了,震動司馬內心的一幕這時便出現了。
周圍忽然狂風大作,平靜的湖麵上泛起劇烈的波浪。隱約中,湖麵開始出現一排黑影。
“是他們。”張教官迎著風走向湖邊。
十一具軍人的遺體整齊的排列著浮出了水麵,這一刻,風也停了,湖麵也和張教官的臉一樣平靜,教官緩緩的行了一個遲到二十年的軍禮。
“怪不得,爺爺常說:‘道何在?術也,法也;大道何在?乾坤也;天道何在?君子之心也。’”司馬閉眼道。
四人也慢慢的走到湖邊上,鄧宇浩和李濤,此刻再也看不出它們的恐怖,反是悲涼。
“五髒靈焚。”司馬繼續說道。
眾人轉頭看著他,沒等大家問,司馬便道:“什麼都不要說,等著給唐義長官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