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奢望他們會立刻出現在麵前,但漫長的等待還是讓我深深地體會到孤獨。我也很想和別的人講話,很想和他們一起,但我和他們不一樣,就像醫生告訴我的那樣,所以,我隻能和他們在一起,為了某個我們自己都說不清的願望開始了我們的計劃。但在開始的時候,我就選擇了逃避,真的,我害怕那樣做。其實父母都沒有讓我轉學的意思,到南頌來讀書,其實是我為了逃避那件事做出的選擇,如果你有一個拋棄了你的朋友,你還會回頭和他一起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騙自己,是我膽小,是我懦弱,我不敢去燒死那麼多的人。我曾在被子裏試過用打火機燒自己的手,那真的好痛,如果全身都燒起來的話,我更不敢想象那種痛苦。那一刻,我仿佛聽見了賦北高中的同學們在火海裏掙紮的叫聲,那聲音阻止著我繼續和他們呆在一起。但人都是會輸給寂寞的,沒有他們,我的世界成了孤立的小島,所以,當他們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我終於決定和他們一起去做那件事,燒吧,請讓我看到那火紅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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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分工合作,每個人負責一片區域。已經做過很周密的調查,他們確信,這一次絕不會重蹈三年前的覆轍,所有的東西那個人都為他們準備好了,隻要等時間一到,他們就可以對著無邊的雲空,盡述自己的願望。
四人心中都有同樣的問題,自己的願望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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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十七舍管理員剛打開門,就看到四個雙眼熊熊的人影毫不理會他的存在便走進了樓道。老頭子無奈的搖頭說道:“這破學校,鬼魂都多到這種地步了,阿彌托福……”
李濤和淩學誌一到寢室就轟然大睡,鄧宇浩也是一臉疲憊,剛要爬到床上,就被司馬一把抓到外麵。
“鄧宇浩,告訴我,你今天是怎麼做到的?”司馬注視著鄧宇浩的眼睛。
“你說什麼啊,不就和以前一樣嗎,我也很不解啊。”鄧宇浩說道。
“不,今天你在梁牧麵前是有自己的意識的,對嗎?”司馬繼續問道。
鄧宇浩笑了笑,想要回自己床上,但還是被司馬拉了回來。“鄧宇浩,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你知道那麼多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鄧宇浩忽然大聲的說道,說罷又欲轉身。
司馬仍舊不放,說:“我不告訴你什麼?”
“所有事情的原因,還有你隱瞞的關於我的事情。”鄧宇浩說道。
司馬慢慢的鬆開手,說道:“鄧宇浩,我們是朋友。”
“我也知道我們是朋友,但為什麼你一開始就要隱瞞呢,從你國慶節回來我就覺得你知道我很多事情,但為什麼不說呢?”鄧宇浩說道。
“我們是朋友,有些事情說得太早對你沒好處,而且我也不是完全知道。”司馬說道。
“那既然你有秘密,為什麼不允許我也有呢?”鄧宇浩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現在可以控製體內的那股力量了?”司馬說道。
“對,我就是在晚上的時候發現自己可以控製了,行了嗎?”鄧宇浩說完便跳回床上蒙上了被子。淩學誌和李濤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隻是鄧宇浩的話的確說出了他們的心事,司馬到底知道多少關於這所學校的事情,為什麼又不告訴他們?
“我知道的事情真的不多,隻是你們三個人好像牽涉到一件重大的事情,我爺爺讓我在六月以前帶你們上山,我現在也在猜測他老人家的目的,我最擔心的就是那些事情會對你們不利,昨晚上聽到梁牧叫鄧宇浩為‘陛下’,我真的很擔心背後的含義。”司馬對著三人的後背說完後也躺回床上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