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鄧宇浩的樣子不對勁,司馬連忙跑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鄧宇浩的眼神從剛才的驚恐,漸漸的,變成了一種疑惑。
“剛才,我看到的......”說到這兒,鄧宇浩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剛才,他分明在水裏看到的是一張從人臉上拔下來的皮,可現在,一眨眼,水麵上居然隻剩下了一張白晃晃的紙。
它悠悠蕩蕩的飄在水裏,就像一隻隱現的眼睛,在低沉的嘲笑著岸上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鄧宇浩又說:“哦......沒什麼。對了,司馬,你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司馬搖了搖頭,說:“沒有,說不定真是什麼人惡作劇。”
想想有可能,於是,兩人看看再沒什麼發現,又因為這兒實在是太臭,便轉身離開。
往回走了不久,兩人便遇到了李濤。
“誒,淩學誌呢?”鄧宇浩問道。
李濤笑了笑,說:“在後邊兒吐呢。”
“這麼說,那邊兒的泳池裏也有......”剛想說“白紙”兩個字,鄧宇浩的腦子裏頓時又浮現出那張蒼白的人皮,心裏隨即就是一頓。
李濤點了點頭,說道:“嗯,泳池裏全都是白紙,臭的要命。”
“你沒看到什麼吧?”司馬不無擔憂的說。
“這倒沒有,我把泳池和附近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冤魂的痕跡,所以,這一次,很可能是人為的。”李濤說。
頭頂上老大的太陽,三人也不想就這麼在原地杵著。給淩學誌發了條短信後,三人就去往了齊仁的小店。
據說齊仁最近找到了女朋友,隔三差五的就來個關門歇業。不過三人運起比較好,正好撞見這位仁兄開張。
“都下午了,你這才開張,不覺得自己沒有完成服務人民的重任嗎?”鄧宇浩打趣兒道。
齊仁睡眼惺忪的說:“不知道什麼叫累嗎?”
李濤少有的拍著齊仁的肩膀,非常具有深意的笑道:“主意身體。”
接著,三人便挑了自己的老位置坐了下來。
司馬和李濤一合計,覺得這事情應該和怨靈無關,隻是有兩點,始終說不通。
其一,那些白紙上的味道實在是太臭,甚至是一種非常怪異的臭味兒,讓人聞了就覺得很不舒服。而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味道,無人知曉。
所以,李濤毅然決然的決定,讓淩學誌拿起一張來,然後再再找人幫著化驗一下。
“啊,你讓淩家少爺身上帶著那東西?”鄧宇浩想起來就感到胃裏不舒服。
“嗬,誰讓他自己沒頭沒腦的就撿起一張紙來了,反正都已經臭了,索性也要臭的有價值一些嘛。”李濤笑道。
接著,李濤又說:“第二點,你們說那麼臭的東西,如果是被人從泳池正門帶著進去,周圍的人,還有那些管理員難道就沒聞到嗎?這種氣味兒可不是稍微做點手腳就能掩蓋的,所以,那些紙是怎麼進入泳池的,也是一個疑問。不過,這也得等化驗了才能知道,也許,紙上的東西是要碰到水,才能散發出那種味道。”
司馬點了點頭,小聲道:“隻要不是那些東西就好。”
沉默了一陣,鄧宇浩突然說:“還有一點,不知道你們想到了沒有?”
李濤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說:“浩哥每回這麼一說,一定是有什麼不尋常的見識,說來聽聽。”
鄧宇浩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事情是人為的,那個人他為什麼要把這麼多惡臭的白紙撒到泳池裏呢?這麼做,好像沒有什麼理由啊?”
鄧宇浩說完,李濤和司馬剛剛放鬆一些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濤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學誌,你吐夠了沒有?怎麼還沒過來?”李濤問道。
電話另一頭,淩學誌氣喘籲籲的說:“李濤,你聽我說,那東西不對勁。”
淩學誌一句話,立刻讓李濤臉色大變。鄧宇浩和司馬也把耳朵湊了過來。
淩學誌說:“那張紙我一直放在兜裏,但現在,現在它,它好像消失了.......”
“會不會是你小子把它弄丟了。”鄧宇浩說道。
“不......問題不在這兒,是是是......”
四個人怎麼說也是大風大浪裏過來了,三人卻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情況,讓淩學誌這樣緊張。
“學誌,你別急,先到齊仁這兒來再說。”李濤說道。
淩學誌掛了電話,然後,三人便開始不安的等待了起來。
回想起自己在水裏看到的那張人皮,鄧宇浩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是,和以往不同,他覺得這次遇上的東西,或許跟以前他們遇到的冤魂惡鬼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