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姐,我不妨實話告訴你。芍藥不但是為人張揚,平日裏就想壓我們一頭,而且是一心想當主子。上一次,她就流露出背棄大夫人的念頭,私底下可是說了大夫人不少壞話,而這一切全被媚夫人和我在機緣巧合下聽去。”據實以告的冬香,似乎開始了為今後鋪路,更是為了看戲道:“她也不看一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送香囊給老爺,不是找死是什麼?全府上下這麼多人裏麵,除了三位夫人完全可以送老爺香囊以外,就隻剩下秋月姐有資格了。”
“別亂說。”生怕再生出一些是非的秋月,心裏麵是知道這府中的鬥爭是從沒有間斷過。且不提身為主子的林若曦和蘇媚娘的明爭暗鬥,即便是奴婢之間,也一直有著勾心鬥角。自己不是不知道平日裏麵和她嘻嘻哈哈,而暗地裏想要取而代之的人是大有人在,出於謹慎道。
“這裏隻有你和我,沒有第三人在場。要是我這話會引起是非,絕對不可能的。出我口,入你耳,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至於我冬香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同樣是了解對方為人的冬香是推心置腹道:“秋月姐姐,這一事到底如何決斷,全由你裁定。我隻不過是給你說出了一個客觀事實。若是有朝一日你能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可就得拉妹妹一把。我真的,真的很怕媚夫人。”
聽到她把話說到這一份上的秋月,著實對她表示了一些同情,畢竟蘇媚娘的厲害,自己也是清楚的。不但是冬香,就連自己同樣是發怵。深感萬幸的秋月,自從離開了自家小姐林若曦,能夠來到李文軒的身邊伺候,自然心滿意足。
“哎,你若是真心害怕,要不我看準機會給老爺說一說如何?”留意到她說出“媚夫人”三個字,臉上流出一絲恐懼的秋月,好心好意道。
“等姐姐成了主子再和老爺提不遲。現如今,你要是給爺說,便是害了我。”害怕這話就此被傳進蘇媚娘耳朵裏麵去的冬香,感覺時機還不夠成熟,於是又把話題引了回來道:“我不妨把話說在前麵。香囊這一事肯定還沒有完。”
明白她不是推自己去火上烤,而忌憚蘇媚娘的秋月,認為他這一番話不虛,微微地歎息了一口氣,確實有以德報怨的口吻道:“哎,能夠伺候大夫人,本就是一件極好的差事,而芍藥卻不知足。得罪了我倒是無所謂,偏偏惹了媚夫人不痛快。媚夫人一旦不高興,恐怕芍藥這一輩子也就不要想再開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