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依並沒有繼續喝,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作踐自己,開始是她熱情高漲地敬同事,後來有同事敬酒她反而推辭,理由是她有些醉了。
酒飽飯足後,有同事提議說去唱K,藍依也跟著一起去。唱了歌,又喝了酒,有同事喝高了,在包廂裏鬧成一團,藍依盯著她們看,留意她們喝醉後的神態。
其實她也有些醉,頭暈乎乎的,但還不至於那麼瘋狂。進包廂後她已經很少沾酒了,倒是不停地給同事們倒酒。一群人鬧到了十一點鍾,終於要回家了。
藍依拒絕同事送她回家,她說太晚了不想耽誤同事的時間,她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當著同事的麵,藍依攔下出租車坐進去,還向同事揮手告別。
出租車司機問藍依要去哪兒,藍依淡淡地說:“直走。”
司機開出去一段路,問道:“小姐你到底想去哪兒,總該給我個明確的目的地吧?”
“你在附近的路兜一圈,然後再回到剛才的地方。”
發現司機不解地看她,藍依笑了笑,“放心,我沒醉,車費我會照給的。”
司機沒再多說,按藍依的吩咐開車在附近兜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他們剛才唱K地方,途中藍依還叫司機停車給她去買了一瓶酒。她買的酒和她們在火鍋店喝的那種白酒一樣,三十幾度,度數不高,但是酒香很濃。
看在錢的份上,司機就算不高興也能忍著,可當到目的地後,藍依要求司機直接開車從娛樂城門外經過到下一個路口再停車時,司機的臉上就表現出很明顯的不悅。
“小姐,你到底搞什麼呀?一會兒說在這裏停,一會兒說在那裏停,你到底想清楚在哪兒停沒有?”
“經過門口時開慢點。”藍依不理會司機的抱怨,而是留意觀察娛樂城外麵還有沒有她的同事,確定已經沒有後,她才鬆了一口氣。“就在下個路口停吧,放心,車費一分都不會少給你。”
“你是鬧著好玩的嗎?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喝醉,怎麼做出的事像醉了一樣。”司機在藍依下車前還抱怨了一句。
藍依笑著回他一句,“你就當我醉了。”
她醉嗎?從火鍋店出來時她確實有些暈乎乎,但在KTV包廂裏呆了兩個鍾頭,她已經清醒了很多,她現在心裏一片清明。
夜晚十一點多,除了馬路上疾馳而過的車輛,街邊幾乎沒有行人。藍依獨自站在寒風中,路燈下是她孤獨的身影,她在這兒下車不是自虐,她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為了保證自身安全,下車後藍依立即向附近的一家美容美發中心走去,剛才車子從這兒經過時,她已經留意了路兩邊的情況,把她要去的地方確定下來。
美容美發中心一般會營業到淩晨一點,所以這個時段店門口還是燈光明亮。藍依從門外的停滿車的停車場判定,此時美發店裏還有很多客人,如果她外麵遇到壞人,隻要喊一喊就會有人出來的。
選好地點,藍依打開酒瓶把酒倒在掌心裏,然後塗抹在脖子上,隻幾下她就滿身的酒味了。作完這一切,她拿出手機撥打沈奕霖的電話。
“嘟——嘟——”是枯燥單調的長音,藍依的手有些發抖,因為她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