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斐一心希望大小姐能過來給自己出謀劃策,帶幾個粉絲過來……開什麼玩笑!演流氓地痞不用臨時演員嗎?此時聽著眾人對張秀才的奚落之言,楊某人感同身受,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當下便頓足罵道:“都給老子閉嘴!你們千裏迢迢的跑回來,是專門來看老子笑話的嗎?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兄弟有難,你們特媽就是這麼做的嗎?”
“呃……”、“我們可沒這個意思呀!”、“對對對!”、“是是是……”
眾人都跟楊毅斐多少有些交情,本也無意冒犯,此時一聽這話,頓時都捂住了嘴巴,但一想起張秀才……又都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
隻有大小姐還在沒心沒肺地大笑,半晌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這家夥要是放在現代的話,那……絕對是個極品呀!哈哈哈!”
“對對對……”、“是是是……”
一群家夥苦著臉、忍著笑,模樣兒說不上有多難看,還努力迎合著大小姐的心意。
楊毅斐不禁為之氣結,隻得對大小姐道:“我叫你回來,是希望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讓張秀才和李大小姐成功相戀,而並不是讓你帶著一幫蠢材過來嘲笑他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哼!”大小姐不屑地笑道:“像這種小兒科的玩意兒,我親身經曆過的,比你見過的都多!”
楊毅斐心中微微一酸,打翻了一個醋壇子,不過他也明白正事兒要緊,隻好又問道:“那你現在可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大小姐笑道:“看這張秀才倒也算是個癡情種,本小姐就勉力幫他一把,定然會讓他抱得美人歸的。”
楊毅斐一本正經的問道:“呃,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大小姐麵做不屑地撇了撇嘴。
楊毅斐喜上眉梢,大笑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大夥兒這就跟我來吧!”
……
一行人迤邐再次來到鴻運樓酒店。
張秀才還是那副苦思冥想、柔腸百轉的模樣,一俟看見楊某人進來,立即臉現狂喜之色,猛撲過去一把將其抓住,口中叫道:“兄台、兄台!小生又苦苦思得一條妙計!!!”
眾人相顧愕然,不禁為之絕倒。
一番取笑之後,張秀才乃是當事人,自然免不了惱羞成怒,與在場的眾位屌絲舌戰起來……
最後大小姐終於出麵,隻是那麼簡簡單單地幾句說辭,就把他那兩條錦囊妙計駁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隻把個張秀才臊的是麵紅耳赤,羞愧欲死。
一夥兒人又笑鬧一番之後,才由楊毅斐出麵製止,接著請出足智多謀、見多識廣的大小姐來,讓她來親自籌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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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微風。
洛陽城中,十裏長街。
一男一女正漫步在這複古“秀”美的城市裏麵,感受著不一樣的情懷。
隻見那男子頭戴書生巾,身著一身白色錦袍,麵若冠玉,唇似抹朱,顧盼之間,自由一股子瀟灑脫塵的氣質。細細看去,可不就是我們的張大秀才嘛!
而他身邊的這位,自然是李大小姐本人無疑了,隻見那女子長得豔若桃李,顧盼生姿,乍一看去,就知道是個禍國殃民的主。
二人都是白衣勝雪,遠遠看去,倒也真是一對璧人。
此時隻聽李大小姐微笑道:“張公子傍晚盛情相邀,不知有何事要相告小妹呀?”
這張秀才的心中還在暗暗打鼓,是以竟自不覺,李大小姐伸手微微一碰他的胳膊,又重複了一遍原話。
張秀才強作鎮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笑道:“賢妹有所不知,你我雖然相識多年,卻還從未像今日這樣,單獨相處過。為兄思之,深感不安,今日特意將你請出府來,就是希望能與賢妹共進一餐,一個特別的晚餐。”
李大小姐一呆,遲疑道:“若是回去的晚了,恐怕父母會心生惦念啊。”
張秀才微笑道:“哎,不急!”
“……張公子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沒、沒有,隨便聊聊嘛。”
接下來張秀才又是一番已經想好說辭之後,才帶著意動的李小姐漫步走進了鴻運樓酒店。
……
二樓之上,已然被楊毅斐等人重新布置一番:窗戶已被全部關閉,隻露出些許微弱的空隙,顯然是布置的時候粗手粗腳地沒有注意;整個廳子的周圍點滿了亮閃閃的蠟燭,一個靠窗的桌子上麵,蓋上了一張大大的白色布匹,上麵擺著一盞燭台,幾道精致幹淨的小菜,還有一壺上好的女兒紅酒和兩個杯子,最後,還有兩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