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燁“哐當”一聲,踢翻了地上的臉盆,氣呼呼走出去了!
“匡”臉盆在地上碰翻,打了個轉。嚇了羅蝶香一跳,羅蝶香沒想到,居然臉盆的聲音這麼大。
“什麼狗屁姐妹!有好處就翻了臉……”劉冰燁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走出了寢室,聲音都還傳到了羅蝶香耳朵裏。
羅蝶香害怕地抱著胳膊,就直接聽到劉冰燁罵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寢室裏,滿地狼藉。杯兒盆兒,亂成一地。鼠標梳子,都在地上。水潑濺了整個地板,拖鞋飛到了床上。碎玻璃晶瑩生輝,爛發箍破成兩半。衣架子碎成幾截,羅蝶香的身上還有一處淤青……
羅蝶香蹲在狼藉的地上,她好害怕,好無助。倉皇戚戚,淚光盈盈。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就為了一塊虛無縹緲的白玉。兩年沒有紅過臉,吵過架的室友,居然會這麼可怕……
羅蝶香自己都不知道,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生下來就是孤兒的她,或許整個人都是一個錯誤。
羅蝶香悲傷地,把頭埋進手臂裏。
羅蝶香默默地,打掃了寢室。自從和劉冰燁又吵了幾次,每天羅蝶香都心驚膽戰,不敢回寢室,總是在圖書館看書度日。每夜裏,回到寢室,羅蝶香和劉冰燁都互不搭理,互相用怨恨的眼光看待。
寢室裏,冷幽幽,怨氣彌漫。
羅蝶香怎麼也想不明白,劉冰燁怎麼能為了一塊寶玉,和自己生怨到這個程度?算命的電話打不通,她自己也有很多疑問,亟待解決,想要問問算命的。這一切怎麼能怪她?她分明就對劉冰燁沒有絲毫的隱瞞。可,劉冰燁偏偏不信。
羅蝶香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深黑色夜空,星光燦爛點點,一輪冷月高懸,雲如輕紗,緩慢飄逸。她覺得好孤獨,好冷。雙手抱臂,黑亮飄逸的長發,散了一床一枕頭。羅蝶香隻覺得連床,帶枕頭,鋪蓋都是冷的。
第二天,天亮了,陽光斜照,寢室外,綠樹成蔭,天氣晴好。
羅蝶香起床梳妝,走過劉冰燁身邊,她都小心翼翼,繞道走過。劉冰燁恨眉冷眼,無限嗔怨。
梳理了一頭油亮輕柔的黑絲秀發,洗漱了出來,羅蝶香聽見劉冰燁在沒好氣地打電話。
劉冰燁在和男友通電話,說:“什麼?你的移動硬盤落在我這了?怎麼可能……放我包裏了?好,好,我找找……”
劉冰燁一手拿電話,一手拎過自己的包,翻找了一下,果然從手提包裏,找到了一個移動硬盤。
劉冰燁對電話那頭的男友說:“我找到你的移動硬盤了,你什麼時候放我包裏的?我順手拎回寢室了,什麼?怪我?你自己放在我包裏,關我什麼事啊?”
劉冰燁火氣有點大,顯得稍微有些煩躁。羅蝶香默默地換衣服,穿起劉冰燁送她的白衣長袖薄襯衫,把劉冰燁送的亮片鮮豔大紅色半身裙提到腰間,拉好拉鏈,整點衣裝。
“什麼?你要老娘給你送過去?你有什麼急用的?你那破硬盤裏,不就存滿了那種片子嗎?你還急用……”劉冰燁顯得很不耐煩,聲音都拔高了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