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負責人小心地翻出了文件夾,拿出了項目合同書,遞給洛俊豐看。
洛俊豐接過項目合同書,漫不經心地一看,猛然看到秀氣的手寫簽名:“羅蝶香”三個字。洛俊豐眼睛都睜大了,頭皮發麻,他連忙粗聲粗氣問項目負責人:“合同上寫的羅蝶香?這次項目的客戶,叫羅蝶香?是誰叫你們做這次的項目的?”
項目負責人,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問:“洛總,是不是我們做錯什麼了?不知道,我們隻是接到上司的命令,接這個工程。業務員去談回來的項目,五十萬塊錢,本來還有點虧本。但是上麵很重視這個項目,聽說是稍微虧個一兩萬,也要接這個工程。我就聽從公司安排,由我牽頭,負責整個項目的施工規劃設計……有什麼問題嗎?”
洛俊豐問:“誰問你這個?我是問你,這個名字!?羅蝶香!”洛俊豐戳了戳合同上,羅蝶香的簽名。
項目負責人縮頭縮腦地說:“是啊,客戶是個女人,還是個鄉村老師,是叫羅蝶香啊?”
“你見過?長什麼樣?呸,那個客戶,羅蝶香,就在這裏?!什麼老師?!”洛俊豐眼睛睜大了,拉住項目負責人的肩膀,就問。
“就是當地的一個鄉村女教師啊?她是項目的委托人,和出資人,就是她私人掏錢,要我們承包工程的啊?洛總,我們,我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項目負責人都被嚇懵了。
洛俊豐聽了,久久說不出話,他對項目負責人說:“你見過那個叫羅蝶香的人嗎?”
項目負責人搖了搖頭,回答:“沒怎麼見過,我也是隻遠遠看過一眼。項目主要是朱立文業務員去找客戶談的,我隻是負責施工項目而已啊?”
洛俊豐抓住負責人不放,問道:“她長得什麼樣?叫羅蝶香的女人?算了,她在哪?你帶我去見她……”
項目負責人說:“我也沒看過幾次,那個叫羅蝶香的客戶。她在那上麵,在鄉村小學校裏麵教書,也在學校裏居住……”
洛俊豐順著項目負責人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項目負責人,直接指向那片懸崖的上方。洛俊豐就隻看見空蕩蕩的,停在最高處的升降機簡陋電梯。
洛俊豐驚訝地問:“哈?懸崖上麵?那上麵?那麼高?怎上去,帶路啊?”
項目負責人雙手一攤,吞吞吐吐地說:“沒,沒有路上去……”
“沒有路上去,那怎麼上去?你在開玩笑,那羅蝶香是怎麼上去的?別人是怎麼上去的?”洛俊豐問,他都急死了,偏偏這個項目負責人,說話還吞吞吐吐的,好像很害怕他似的。難道他火氣很大嗎?很嚇人嗎?
洛俊豐卻不知道,這幾個月來,自從羅蝶香跑掉,不肯見他,也不肯給他電話。就連羅蝶香偷偷打電話報平安,也不給他打電話。洛俊豐都不知道自己的脾氣,見長了多少。別人見他都繞道走。
項目負責人說:“我說的是真的啊。從我們站的,這懸崖下麵,要上去懸崖,隻能通過升降機。原本上去的一公裏道路,被塌方的土石堵死了。我們現在正在修建的道路,就是唯一進出的道路。我們就是來修路的啊,可是,最後這一段道路,還沒有修好修通。所以,目前隻能通過升降機上去……”項目負責人直直地指著懸崖頂端的,簡陋升降機。
洛俊豐看著那升降機,有點發呆。
項目負責人進一步解釋道:“這山村學校,處在偏僻的地方,道路閉塞,我們就是來修路的啊。我們沒有把路修好,當然沒有路進出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