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蝶香問:“阿姨你要喝茶,還是喝白開水,或者咖啡?”
洛俊豐媽媽似乎肩膀有點酸痛,她坐在沙發上,斯文優雅地說:“喝茶吧,我最近喜歡喝綠茶,我記得,洛俊豐家裏,有一點綠茶。你就給我泡那個,碧潭飄雪的綠茶茶葉吧……”這會洛俊豐媽媽的聲音,顯得知性,斯文,又很優雅溫和。
羅蝶香彎下腰,蹲在茶幾前,找了半天,才找到裝綠茶的茶葉罐子。很小的金屬罐子,挺漂亮的印花,隻裝了好少一點綠茶茶葉。羅蝶香打開罐子,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茶香,天然的那種,並不是香精的味道。羅蝶香就知道,他們家的茶葉,也一定是很高檔,很貴的那種。
羅蝶香給洛俊豐媽媽,泡了一杯綠茶,恭恭敬敬地,小心地端給洛俊豐媽媽,雙手捧茶,遞給洛俊豐媽媽。
洛俊豐媽媽微笑著,也伸出雙手,接過那一杯茶,放在茶幾上,微笑著對羅蝶香說:“啊,我看你剛才找茶葉,泡茶的樣子,才總算有一點,這個屋子女主人,我的兒媳婦兒的樣子……”
羅蝶香有點不知所措,靦腆地微微一笑,說:“那個,是不是,我剛才不該翻找抽屜,把瓶瓶罐罐弄得亂響啊?”
洛俊豐媽媽坐得離羅蝶香近一點,拉著羅蝶香的手,對羅蝶香說:“不,你做得很好。你是這個家的年輕女主人嘛,翻找瓶瓶罐罐的事,當然是你來做……你要記得,這裏,也是你的家……”
羅蝶香被洛俊豐媽媽握住手,她害羞地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麼好。老實說,洛俊豐媽媽不罵她,她就已經很高興。
洛俊豐媽媽對羅蝶香有些歉意地說:“其實,你走了以後……我也時常內疚……”
洛俊豐媽媽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對羅蝶香誠懇地說:“我說的是真的啊,你肯定會說我太假,太虛偽。當著你說一套,背著你說一套……可是,我也是女人,我也是說真話。你走了以後,我其實心裏知道,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哎……”
洛俊豐媽媽歎了一口氣,對羅蝶香說:“是,我曾經是有過這樣的想法,叫洛俊豐打發你走,讓洛俊豐另外找一個。可是,我也說過嘛,叫洛俊豐補償你的嘛……我心裏和明鏡一樣,我很清楚,很明白的嗎?我知道我們家虧欠你,不是一星半點。你因為我們家俊豐出車禍,我是不應該嫌棄你……我都有和洛俊豐說過,如果要叫你走,一定會補償你的嗎,一定要好好彌補你的嘛……不是平白就趕走你的,我們洛家,不論是我,還是洛俊豐爸爸,或者是洛俊豐,都不是這種人啦……”
洛俊豐媽媽著急地拍著胸口對羅蝶香說。
“不,阿姨你不要說了!你如果要我走,我什麼都不要,我什麼也不缺,我走就是了……”羅蝶香對洛俊豐媽媽搖搖頭,恬靜淡然,雲淡風輕地說。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啦……我是說……”洛俊豐媽媽連忙擺擺手,說,“是,我是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承認。可是,既然洛俊豐一心喜歡你,洛俊豐爸爸也教訓過我了,我又怎麼會趕你走呢?你也看到了,洛俊豐不喜歡別的女孩子,一心隻想和你好。我這個做媽媽的,盡管有過那樣子的想法,可是,我現在怎麼還會趕你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