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願到此一敘,喝杯水酒。”李清風見黑紗女向自己這邊望來,於是出口相邀。
黑紗女也不客氣,點頭會意後,徑直走過來坐下,將李清風遞過的酒輕吖了一口。
“姑娘此曲,蕩氣回腸,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李清風問道。
“乃家師近日所創,我師徒二人常年走南往北,以歌樂為生,今日唱將出來希望沒有打擾到幾位的雅興了。”黑紗女子回答道,言語間隱帶喜色,像是歡喜李清風誇獎她的曲子。
隻是李清風在聽到黑紗女之言後,眉梢卻悄無聲息的挑動了一下,轉眼又恢複了平靜,向黑紗女說道,“姑娘的詞曲天上地下少有,足見令師大才,不知現在何方,我想前往拜訪。”
“我與家師昨日到的蘭山關,現家師就在後街一家客棧中歇息,公子既然要去我帶路便是。”黑紗女輕輕一笑,答應了下來,說罷起身為李清風引路。
李清風起身後向杜三盯了一眼,杜三會意帶著青峰劍與李清風跟了出去。這邊蕭定遠等人大感好奇,也一並跟了出去。
李清風一行跟在黑紗女之後,拐過幾條熱鬧的街道,來到了黑紗女口中的後街,其實就是一條極少有人經過的深巷子。
走進巷子中央,黑紗女突然停住了腳步。
李清風前後看了一眼,巷子兩邊早已沒了人跡,清冷異常。於是不由得又瞄了一眼杜三,杜三會意點了點頭。
“此處前後無人,叫天難應叫地不靈,當真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公子,你什麼意思?”黑紗女疑惑的問道,但並未轉身。
“我與姑娘素未謀麵,何故欲殺我。恕我直言,李清風遊曆大江南北十年有餘,卻從未見過眼帶殺意的歌女。你把我們引到這裏來,不是欲殺我們又是做何。”
李清風此話一出,趙極和蕭定遠幡然醒悟,適才他們都見到了黑紗女雙眼中的森然目光,隻是一時沉浸在歌聲之中,才沒有發覺,現在想來那森然的目光不是殺意是什麼?念及此,二人下意識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哦~,既然你已經知曉,又何必跟來呢。”黑紗女悠然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知道你與那夥馬賊有什麼關係?”
“馬賊?你說的是年老大那夥人吧。哼,他們不過是我們養的一群狗,還是一群沒用的狗。”
“你們又是什麼人?”
“哈哈哈哈,你問的未免太多了。李清風,你不該多管閑事,做你的風流公子多好。哈哈哈哈,你不是問年老大嗎,今日我就送你們去閻王爺那兒問他吧,相信在閻王殿他必定會有問必答。”黑紗女的笑聲陰毒之極,直讓人心生寒。
李清風聞言不由打了一個激靈,沒想到他們連同夥也不放過,看來這次真是遇上了殺人不眨眼的主兒了。而從黑紗女言語隻見透露的信息來看,她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勢力極大的組織,否者年老大這樣刀口舔血的人,怎會甘願給人當狗使。
就在李清風思索之時,卻見黑紗女猛地將身上的輕紗裙一下扯掉,露出一身黑衣勁裝,黑衣之上正繡著一隻半大不小的紅色狐狸,接著又從腰間拔出了一柄軟劍,隨手挽了一個劍花。
“簌簌簌簌”,破空之聲驟起。杜三瞧得清楚乃是四枚飛針急速而來,直指李清風的要害之處。他得李清風暗示,早有準備,此時也不多想,閃身到李清風身前,青峰劍劈出,叮叮叮叮四下將飛針擊落。
就在這時,巷子的兩邊分別衝出數十名黑衣人,他們全都手握鋼刀,殺氣騰騰。除了胸前沒有繡著狐狸,裝束全都與黑紗女如出一轍。這群黑衣人也不說話,直接衝向了李清風一行人。
注:文中歌詞來源於黃沾《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