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騎射令戰國七雄之一的趙國有了稱霸的資本,甚至乎統一六國。曆代輩出驚世大才令其能夠在後期也依舊屹立不倒,成為了秦國進軍山東六國的天然屏障。
然趙國最大的悲哀,便是無繼明君,那被人津津樂道的趙武靈王不過落得個餓死的下場,縱觀各國曆史,唯法治之國在悠悠歲月中悄然壯大起來。
長平之戰,趙國再也沒有了崛起的機會,也許這就是天命。
總會有一個人,來終結這亂世之爭。
也許,就是身邊的他吧。
禦川轉首,盯著凝視車外的嬴政,目不轉睛。
“我臉上是有牛炙,還是有煎魚?”嬴政突然轉首問。
“額?”禦川瞪大雙眸。
“餓的這一幅垂涎欲滴,是想要把寡人生吞活剝?”嬴政伴著梨渦的輕笑,令如此近距離的禦川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有一瞬,她忽地明白,為何刺殺而來的韓霜兒會為他放棄整個韓國。
“趙高,隨便找一家飯館吃飯吧。”嬴政叮囑專心駕車的宦人。
“嗨。”
隨著前者的腳步進入一家飯館,頓時一股頹靡之氣彌漫在四周。
商甲過路者們皆是搖頭再去找別家,嬴政卻找到了一處不太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安頓車馬之後趙高捏著鼻子來到席位。
“大王為何不另找一家?”趙高扭捏道。
“是不是在秦呆久了,你忘了趙國的貧困?”嬴政揮手招來店家。
“胡餅一斤,幹肉兩斤,對了,本店可有趙酒?”
“啊,真是湊巧了,本店還剩最後一壇趙酒。”粗布衣打扮的店家揮了揮肩上的麻布對著後頭喊了一句:“胡餅一斤,幹肉兩斤,趙酒一壇。”
“店家!……嘔……不是說沒有酒了嗎??唔……”忽地,在滿席靠窗的案上,一直匍匐著的人吼了起來。
嬴政一行人朝其看去。
“哎呦,我說慶大爺你都喝成這樣了,美酒是品不是灌的,您已經一個人喝掉本店五大壇趙酒了!”店家急忙跑去反駁。
“我…我不管…唔…嘔…你……說你家沒有了我才沒有再要的…嘔…既然有就給本大爺送過來!……”醉酒之人惺忪著眼睛,指著店家慍怒道。
過了一會小二小心翼翼送來了食物與一壇趙酒,賠笑道:
“幾位客官別介意啊,此人長期在本店討酒喝,沒有錢就抵押東西,是個無賴。”
“無賴身旁卻佩有名劍。”嬴政暗了暗眼神;拎起這最後一壇趙酒。
“大王…”趙高小聲呼喚;卻沒能阻止其離去的步伐,禦川亦盯著靠窗的一幕若有所思。
隻見嬴政跨過滿席眾人,來到了醉漢身邊,將趙酒按在了醉漢案上。
“趙酒怎比燕國沾酒?入唇即化,回甘無窮。”嬴政盯著醉漢的眸子道。
“嘿,兄台此言差矣…嘔…這醇厚大氣,非趙酒莫屬,大丈夫,喝什麼燕酒?唯有品得趙酒,乃是天地真英雄!!哈……唔…”一身酒氣令嬴政皺眉,然而醉漢雖醉,卻是頭頭是道。
“楚國南陵縣的南陵酒,不知少俠知否?”嬴政扒開堵口,為混沌之人倒滿。
“噎……看兄台,是個懂酒之人!那甘醇如天降佳釀……去過一次,便再不想離開了…至今回味,口中仍會生津啊!哈哈……!”抹了一把下顎,醉漢“咕咚”將碗中滿酒一飲而盡。
看到這裏,趙高歎息著搖頭。
禦川卻綻開無比燦爛的甜笑。
“在下此非,大夥都叫我慶卿!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似醉非醉的人作揖道。
“回秦。”嬴政淡笑。
“哈哈哈,兄台你可知這名若說給趙人聽,他們可是會恨牙癢癢啊!”聽聞商家打扮的嬴政自報姓名時,名慶卿的人忽地大笑了起來。
“這麼說,好漢並非趙國之人?”嬴政問。
“在下衛國人。”醉漢似乎惆悵了起來。
“同衛鞅故裏。”嬴政亦放慢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