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侯,住地山陽、賞賜以河西太原郡為封地,年年有晉陽、狼孟等農務大城進貢糧穀;府中糧食堆積如山常以小恩小惠於周遭百姓,故淫樂享受亦無流言蜚語。
雍城的大小事務以及後宮瑣事均取決於他一人,也難怪此時此刻他的門第水泄不通,各路遊士絡繹不絕,熟稔的場景堪比當年的安樂府。
一襲紅袍的女子久久徘徊在長信侯府邸前門,引得兩名守衛上前發問。
“姑娘無事請速速離去。”開口說話的守衛隱晦的表情與身後另一個浮誇表情迥然相異,引起禦川的好奇心。
“哎呦,多標致的美人兒!”後麵的守衛欲上前觸碰輕笑著的朱裝女子。
“山都住手!姑娘快請離開”前者阻攔,急聲驅趕一臉雲淡風輕的禦川。
“別拉拉扯扯!把這小妞獻給嫪大人咋樣?老弟?”以一臉詐相挑眉問身邊的夥伴。
“好啊。”還未來得及回答的另一名守衛被禦川的回應嚇了一跳。
兩人都不予置信的看著淡笑著的赤衣女子。
“哎呦,果然又是個來攀貴的,這周遭的漂亮女人也沒幾個了!”猥瑣的守衛首先反應過來舔舐了下嘴唇,伸手就向前撲擁。
……
酸腐的氣味以及顛簸的碰撞在黑暗中沉浮,她被迫睜開眼睛....
“大人!……快來追我啊……”
“美人!?等著本君!……哎呦~~別跑……”
淫靡的氣氛引起了黑暗中的人一陣膽寒,她猜想她應該是被捆綁了起來用麻布包著送到了嫪毐與女人作樂的地方了。
正當禦川思量著那遠在秦宮的男人是否會懂得她的用意的時候,一陣雜碎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隨之而來野蠻的觸碰拆解著包裹著她的外物。
突兀的亮光在習慣了昏暗的雙眸裏肆意舞動,她下意識眯著眼睛。
“呦,真不錯。”是誰在人群之後發出輕浮的感歎。
“幹得不錯,等回頭本君好好賞賜你們!”又是誰踏著重步在向她靠近。
來者以墨色朝服邋遢在身,頭冠以三品上卿,高壯魁梧的身材漸漸遮擋住了屋子內的光亮,禦川慢慢瞪大眼睛,隻瞄得此人眼如家鼠,粗大的鼻頭蹭著女子的胭脂,一臉的淫笑,典型的獵戶長相。左臉一條醜陋的抓痕還在往外滲著鮮紅;
“唔……”被無法反抗的力量托起下顎,雙手束縛在身後失去了重心;禦川皺眉,這是她意料中最壞的結果。
“你叫什麼名字?”來者強迫禦川匍匐在自己的下身。
“……”禦川沒有回答,隻倔強著眸子冷冷瞥著他。
“不回答也沒關係,反正你也會是我後宮佳麗中的一位,哈哈哈”蠻橫的語氣吐露著狼子野心,這大秦唯有一人能擁有這後宮的權利;不是這個山野莽夫而是那遠在秦宮的帝王。
總是冷峻著臉,沉默不語的表情,又閃現在腦海中,禦川咬牙。
“你們幾個,給我把她衣服都拔幹淨!”狠狠撇開手中抓著的下顎,命令周遭的守衛執行最不堪的任務。
‘那個笨蛋…不會沒有傳達我的意思吧…還不來…’禦川心中呼喚,心下自己行動太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欣賞著眼前美景的人又灌下一尊佳釀。
一件,兩件,赤色的袍子被無情撕扯,露出內服的白淨,再繼續,她的人生便從此血紅。
沒有停止的暴虐,她開始掙紮起來,咬住了其中一個守衛的手指,頓時一個耳光扇了下來,隻聽“嗡”的一聲,禦川雙眼開始冒金星。
口中泛濫著的血腥,令她開始懼怕這一切,原本胸有成竹那個人的默契,會在此時此刻趕過來;如此想來,她又如何能信他,她明明在呂不韋口中了解到了他的一切。
“啊……”伴隨著裏服的剝落,侵骨的寒冷令她不住的顫抖;肌膚頓時暴露在眾人的眼前...前所未有的羞辱令她頓生自縊之念,明明是一場足以除掉嫪毐的計謀,卻生生變成了毫無意義的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