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甘城華燈初上,一片微醺和糜爛的景象,賭館妓院到處林立,招牌各異,賭徒的吆喝聲妓女的招引聲充斥耳際,貴族公子和一些紈絝青年款款出入,欲望的神色溢滿嘴臉,門口招風的妓女們更是撒嬌賣俏,纖俏的身姿兀自扭動著,細長的脖頸也不時的蠕動,衣裳輕薄若無,深淺分明的****宛若蜜桃上那豐柔而上的線條,滿身塗香彌散四處,迷醉著夜色下的烏爾甘城,她們各個都在不遺餘力的招展著自己。如有男人前來,她們便會很快迎上去用豐腴的身體撫貼著,百般弄姿,勾引他們進去。男人們此刻便成了銷魂螞蟻,迫不及待的想往洞裏鑽。
我和兩個侍衛木立在那裏,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個世界,是奇妙,是驚豔,是淫逸,還是顛墮,一時已分不清來。
記得以前幾次來烏爾甘城大抵不是這樣的,不過以前都是在白天,我也是騎在高俊的馬背上,以巴比倫王子的身份穿市而過,全城的達官顯貴、販夫走卒都向我投來羨慕和敬畏的目光。也許風情糜爛是烏爾甘晚上的景象吧。
我隱然覺得有人再看自己,一轉頭,不遠處嬉戲的閣樓下一雙妖嬈的眼睛水汪汪地瞟著我,暗紅的燈光在她的眼裏映輝出脈脈流彩。不是正視,也不是回眸,而是半側身的斜視。哦,妓女,她在試圖撩撥我的心弦。我立刻收斂起了自己不經意放出的眼線,轉眼去看萬裏暮空繁星點點,好讓這妓別誤解了我,以免惹騷上身。
良久。很奇怪,她並沒有像其他招風的妓一樣貼附上來拉扯我。我感覺怪怪的,再硬著臉皮望了一眼,汗,她還是那樣風情萬種的瞟著我。我倏然覺得好不自在,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又看起了星星。忽然又想,我幹嘛不走開啊,她又不是我父王,怎麼一個眼神就將我死死的鎮住了,於是我便舉步走開,但又心有不甘的回頭望了一下。她正在被一個剽悍的男子拉著往店裏走,但又扭過脖子朝我看著,我能確信,她這次,是回眸。
一個娼世女子居然如此情種悠悠,我一時竟有些不堪調適。
走了不多遠,又是一家妓院,門口照例熱鬧非凡,出入殷情。侍從忽然指著對麵幾個同妓女搭肩摟背的男人說,主人,你看那不是那夥守城的兵嗎。我順勢看去,果然有那個尖嘴猴腮的家夥,還有那個矮肥如蒜的家夥,他們正在戲弄著那幫紅樓女子,樂嗬的嘴巴都快要跨上耳朵了,當一個妓女把自己柔軟如泥的身體伏進那猴臉的懷裏時,他欲滴又收的涎水上下斂放著。真是一張醜惡的臉。
我並不是忿恨娼妓淫歡之事,隻是覺得男人一旦沾花惹豔,如同玩物喪誌一般,必將是沉淪於荒淫,男兒誌無。此種人我統統視為敗類,劇不適合做男人。惜愛女子,是男人的天性,但****並不是愛情,愛情亦不是****。
我看了看,對侍從說,他們終於有錢嫖了。
正欲離開,三個花胭粉脂的女子群圍了上來,騷性盎然的挑弄我和兩個侍從,我正義林立的好不動色,兩個侍從卻被調弄的一臉難堪,無奈的望著我。
諸位看似遠道而來,何不進樓歇息歇息,好讓我們姐妹伺候上一番。
收錢麼?我此話一出,兩個侍衛驚訝的看這我,他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