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大新社報道,現年五十歲的彙豐鎮副鎮長與一名身份不明的年輕女子在今日清晨出車禍,據目擊者稱,淩晨四時許,一輛黑色SUV豐田蘭德酷路澤,即鎮長座駕,正高速行駛在馬路上,忽然與迎麵而來的一輛卡車相撞,鎮長和身邊的不名女子當場死亡……”
“據大新社報道,淩晨二時左右,位於鎮中心的一家娛樂場所發生大規模打架鬥毆事件,一名傷者重傷不治,另有三名重傷,目前仍未脫離生命危險,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調查結果將在一周內宣布……”
“下麵我們來看一則社會新聞,本鎮著名的慈善家、企業家、996、997年度西城風雲人物、彙豐鎮十大傑出人物……朱流先生今日去世,享年35歲,代鎮長親自前往吊念,在朱流先生短暫的一生中,所獲得的各項殊榮不勝枚舉……”
聽到這裏周良不耐煩的把電視關上,腦海裏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自己當初明明沒有射中目標,為什麼朱流就死了呢?是另有其人,還是詐死?
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自主的點上一支煙,每當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習慣點上一支煙,靜靜的思考。
“老板,折了三個兄弟,一個死了,兩個重傷!”張煌沒有敲門就衝進周良的辦公室,情緒激動,內容雖說是報告情況,神態卻更像是在質問!
周良目光正視張煌,表情失落的說道:“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我的心裏也很難過,今天晚上我會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聞言,張煌一愣,隨即激動的情緒似乎平緩的不少,緩緩道:“死的那個兄弟剛滿二十,我還記得在社團招新的時候,他還給我上了一支煙,訓練時,他總是最刻苦的,幾次小規模的械鬥,都總是衝在最前麵……”
說道這裏,張煌向周良要了一支煙,眼圈紅通通的,眼淚一直憋在眼眶裏,“在出任務的前一天晚上,他還和我開玩笑說,‘煌哥,你就在家裏等著吧,你交代的事情,我拚了這條命都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遞上一張紙巾,周良歎了一口氣,安慰道,“煌哥,幹咱們這一行的,腦袋就是係在褲腰帶上,從進門的那天起,咱們就要有死的覺悟,我相信,那位小兄弟一定不會怪你的。”
心中同樣歎了一口氣,現在僅僅是一個開始,最多半個月,這裏將會成為甄、安兩家交鋒的戰場,那個時候,死的就不是一個、或者兩個人,而是以十為單位的犧牲。
見張煌依然神情落寞,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周良忽然產生一個念頭,眼前的這個人的心已經老了,他已經不再適合這樣打打殺殺的生活了,目睹身邊兄弟的生離死別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件無比殘酷的事情。
“放心吧,我會把兄弟們的後事處理好的,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我出去辦一點事,你就在我的辦公室裏休息吧!”周良按住還欲掙紮的張煌,示意他躺在沙發上,親自把他的鞋子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