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魘與殤蕩皆身負重傷。
在靈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的情況下,魂火的優勢便顯現了出來。
黑炎魂火,帶著焚盡一切的黑暗王者氣勢!
古鼎炸裂的那一刻,我完成了淬體。
靈力的衝擊波掀起風浪,將在灼燒中碎盡的衣衫吹散,化為碎片洋洋灑灑如蝶舞般飄了一室。
殤蕩摟著我,觸手是如白玉般光滑的肌膚。
耳廓泛起一片紅暈,落地的一瞬,忙用身上的墨袍將我裹住。
我低頭看著墨袍下露出的白皙手腕。
皮膚精致絕美得如白瓷,映著珍珠般的光澤。
幾乎想叫人忍不住一口吃得幹幹淨淨。
我感到身體充滿靈氣,一般的火炎燃燒我也不會再懼怕。
恐怕隻有這樣的身體強度才能承載魂火的燃燒吧。
冥魘正在竭力抵擋殤蕩魂火的侵蝕。
我感到殤蕩的魂火很強大,強大到連我都不敢接近。
不知將來我用魂術凝練出的魂火,比之殤蕩如今用魂決凝練出的魂火,哪個更勝一籌呢?
“能夠自行凝練出魂火,整片靈界大陸千萬年來一個指頭都數的過來。這小子天賦很驚人啊。”
碧海天老頭的聲音在我腦海裏響起。
操控火炎三天,生死關頭得以悟道,衝破瓶頸自行凝練出了魂火。
不愧是我家妖孽。
心裏雖這麼想著,我嘴上可不會這麼說。
尤其是,這流氓的一雙手正很不老實地占著我的便宜。
我轉頭挑眉望向殤蕩,拉長了聲道:
“你手放哪兒呢?”
殤蕩正緊緊抱著我大腿根的手,被我說的手心一陣火熱,條件反射般把我丟了開。
他這一鬆手,我急速下墜。
內心悲鳴的我,已經預示到了下一刻自己毫無形象地摔到地上的樣子。
然而我墜地時,卻重重壓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我低頭,殤蕩那張放大了的精致麵容充滿了我的瞳孔。
四目相對。
鼻尖相抵。
唇齒也幾乎相依了。
我刷的一下跳了起來。
底下的殤蕩被我壓得哀鳴一聲,齜牙咧嘴地指責我道:
“恩將仇報的死女人!”
我毫不示弱地反擊道:
“無恥流氓的臭男人!”
說罷,我優雅地一揮手,一道靈力屏障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圍住。
幽黑的靈力散去,我已從納石空間重新取了一套衣裙穿上。
“愣著等被冥魘虐嗎,還不快走!”
我拉了殤蕩,以最快的速度向下一關逃竄。
別有洞天不愧是我的地盤,十分理解它少主的心情,以實際行動支持我的跑路大計。
下一瞬,我和殤蕩便被轉移到了一處頗為寬敞的石洞中。
洞中央是一座石像。
那是一個絕美的女人。
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美到人間極致、顛倒眾生。
挽了流雲髻的長發垂至腰畔,紫衣華服,瓔珞流蘇,環佩丁玲。分明是美到極致、開到極盛的花,氣質卻偏偏清冷,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接近的聖潔和神秘。
清秀絕美的麵龐,透著清水幽蘭般的氣質,那是一種高如雲端的孤獨之美,是一種讓萬物失色的傾城之美。
偏偏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女人竟讓我極為眼熟。
“挽菡,”殤蕩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女人的石像,“你不覺得,這石像與你長得有七分相像嗎?”
我說不出話地點了點頭。
雖然相像,但殤蕩卻可以確定,這石像刻的人不是我。
如果說這石像女人美得高不可攀,仿若雲端,那麼雲挽菡則更像滾滾紅塵中一縷清逸無拘的風。不過別說,這兩個女人骨子裏那清冷的氣質,還真像。
都是傾世容顏,絕代風華。
殤蕩正這般想著,那石像竟開口說話了。
“小菡兒——”
明明那麼美那麼清冷的一個人,開口竟如此甜美。
她話音未落,我的識海卻快被碧海天老頭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