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垣聽著葉念深的話語,蹙眉道:“大清早的說什麼胡話呢?”
“是你相冊裏麵的那個女人。”葉念深的話落,葉斯垣猛地停住了車,緩聲問道:“在哪兒?”
葉念深伸出手指指過去,卻發現人已經走了,他的唇微微蠕動:“已經走了。”
一路上,葉斯垣的思緒都飄遠,去了不知名的何方。
蘇式微已經死了,他找了她整整兩年,毫無蹤跡,毫無痕跡。
從葉念深的學校回來,他並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尋著曾經走過的路轉了一遍又一遍,車子停在了大學門口,進進出出的情侶無數,在夢的深處,式微的身影緩緩的浮現出來。
癡念,遊弋在每一縷風裏,花開花榭,四季翩翩,她永遠都是他夢裏的水鄉。
*
式微和紀少卿終究是不歡而散,她去上班,而紀少卿回了巴黎。
剛到公司,程蔚就給她打了電話,讓她直接去會議室。
她以為要開會,迅速的就去了。
推開會議室的門,裏麵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程蔚,一個便是時代日報的總裁,宋銘。
她走了進去,唇畔帶著淺淺的笑意:“宋總好,程經理好,我是Nancy。”
程蔚看著她緩聲說道:“快請坐。”
式微坐了下去,卻發現對麵的宋銘緊緊的盯著她看,她很不喜歡這樣的審視,微微蹙眉。
此時程蔚卻推脫有事離開了會議室,屋內就隻有式微和宋銘兩個人。
宋銘拿著她的簡曆很久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怪異,良久之後,式微看著他說道:“宋總,我的簡曆有問題嗎?”
“你叫Nancy?”
“嗯。”
“你在巴黎長大?”
“沒錯。”
“你的父母都是華人。”
“是的,他們此時在環遊世界,預計一年之後會回巴黎,時代日報應聘需要麵見父母親嗎?”式微很不喜歡宋銘的語氣,好似說她的簡曆都是假的一樣。
聽到式微的話語,宋銘的唇角緩緩的上揚,但是眼眸中盡是嘲諷:“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告訴葉斯垣?”
“葉斯垣是誰?”式微眉頭緊鎖,看著宋銘問道。
宋銘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臉色驟變:“你真的不知道葉斯垣是誰嗎?”
葉斯垣是誰?式微當真是沒有怎麼關注,就連宋銘是誰她都是因為要來應聘才資料知道的。
“我為什麼要知道?”式微的話落,宋銘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這個女人,葉斯垣失去了最親的人,多年以來愛恨難釋,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傷了就傷了,死了就死了,可是為何,如今卻是活生生的出現在臨安,而裝作一臉無知迷茫的樣子。
許久許久之後,宋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你準備也是這樣的態度去麵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