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式微已經死了,而且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光大葬!對嗎?”她的臉色慘白,那雙杏眸依舊黑白分明,時間真是一把雙刃劍。
原來那個壓不住任何性子,隨便一點事情就能夠挑動情緒的蘇式微,如今聽到了自己的死訊都依舊沉穩如斯。
“是。”
“那時候的我,在哪兒?”她的這句話,無非是想確認是不是葉斯垣把她藏了起來。
“很抱歉,我找到你的時候,已經很久了。”
“在哪兒找到的我?”
“巴黎。”
“我怎麼會從敘利亞到了巴黎去?”式微望著葉斯垣沉聲問道。
葉斯垣的眼底一片薄涼,他不想騙她,但是他更不想提起紀少卿這個人。
但是清醒而理智的蘇式微是誰?她隻是眼眸微變,沉思片刻,嘴中不停的念著:“巴黎...巴黎...巴黎的熟人,不多!”
葉斯垣看著她的眼神,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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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曼穀
明晃晃的燈光照射下,整座宅子都像極了宮殿。
四處環山,外麵清幽靜雅,裏麵卻是富麗堂皇。
坐在回廊裏麵的男子,一襲白色的袍衣,似僧人,卻不是僧人,似凡人,卻又看著高深莫測,深不見底,他雖然是泰國人,卻有著西方人的麵孔,美得不像是凡人了。
“少爺,紀先生醒了。”身後的傭人在他的身後行禮,然後緩聲說道。
聽到紀先生醒了,他的眼眸微變,閃過一道驚喜一般,便就起身匆匆趕過去。
紀少卿環視了一遍屋內環境,皆是陌生。
他恍惚的才想起來,他是來曼穀找那人幫忙了。
“醒了,可還有不舒服?”
紀少卿望著麵前的白墨,緩緩的坐了起來:“原來我已經到你這兒了。”
“今日你又為何而來?還是為了她嗎?”
聽著白墨的話,紀少卿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隻是這個叫白墨的人,他的中文名叫白墨,而泰國名字紀少卿從來都不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是這樣告訴紀少卿的:“白墨,我的中文名字,一半白天,一半黑夜,就是我!紀先生應該很容易就記住了。”
事實也是如此,對於這個人,他很神秘,又很詭異,他笑起來,有些時候像孩子,有時候又像是惡魔,紀少卿從未見過如此分裂的人。
“我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我就說過的,我最後一次幫你救她。”白墨的話語冷淡,幾乎是結出了一層寒冰一般,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紀少卿,隨後對女傭說道:“照顧好紀先生!”
離去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內,迅速的打坐然後默念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東西。
片刻之後,他漠然睜眼,眼中都是狠戾:“竟然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