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墨的那一巴掌,打得格外的響亮,她的眼睛能夠看見光明了,本應該是感謝白墨的。
可是卻在看清白墨的時候打了一巴掌。
紀少卿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式微,你這是幹什麼?”紀少卿看著式微不可置信的問道。
白墨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巴掌,看著式微一言不發。
“我這是感謝白墨先生治好了我的眼睛!”她的話語生硬而疏離,哪裏有半點感激的意思。
紀少卿看著白墨和式微,愣是白墨也沒有發作。
隻聽式微沉聲說道:“白先生,我說過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就告訴你紀先生請你幫我治好眼睛的條件是什麼。”
式微的話落,緩緩的抬眸望向紀少卿。
紀少卿的眉頭緊蹙,她要離婚,治好眼睛治好便就離婚,如今眼睛能夠看到了,所以這離婚她更是一刻都耽誤不得。
“我答應你的,自然是說到做到。”紀少卿說著便就把一早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式微,這一份不是原來葉斯垣準備的那一份,而是紀少卿後來重新準備的。
式微打開一看,紀少卿已經簽字了,式微接過紀少卿手中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雙方簽字之後,兩人各執一份。
白墨看著簽離婚協議書的兩個人,眉頭緊蹙獨自走了出去,就在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式微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協議書也已經簽了,那麼我們明天就去把離婚證領了,我也好安心離開。”
“婚已經離了,葉斯垣也已經有未婚妻了,你呢?你去哪兒?”紀少卿的話語,讓式微沉思了片刻。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白先生真的能夠治好我的眼睛,所以我沒有考慮過要去什麼地方,不過現在眼睛既然能夠看見了,那麼我想休息休息,出去走走!”
聽著式微的話語,紀少卿沉默了很久才緩聲回道:“好。”
那天傍晚,紀少卿因為有事情出去了,所以家裏隻剩下了式微和白墨。
四目相對,目光陰冷,式微有意無意的翻著手中的書,白墨本是一個定力極為強的人,可是此時他卻是坐立不安。
式微也感覺到了屋內的氣氛,所以合上了手中的書,緩緩的起身離去。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一瞬間,白墨出聲喊道:“蘇小姐,我很抱歉!”
式微的腳步微微一滯,沉聲說道:“白先生,也真是難為你了。”
沒過多久,紀少卿便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是白墨在看書,式微在屋內收拾東西。
三個人的晚餐,似乎不是很和諧,畢竟這兒的關係還不是這麼簡單。
那天晚上,白墨睡不著,所以半夜去了陽台上,不曾想到紀少卿也在。
“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
紀少卿緩緩的轉身,望向白墨:“你呢?不也沒有睡。”
“我睡不著,起來吹吹風。”他說著便緩緩的走到了紀少卿的身側。
望著身邊迎風而立的白墨,紀少卿的眸光微變,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袍,在紀少卿的記憶裏,似乎從見到第一麵的時候,他就是穿著一身白,似乎他極其的鍾情白色。
隻是男人一身白,也要有那樣灼灼的氣質才能撐得起來,就如一身白色的長衫穿在白墨的身上,那絕對是驚世絕美的,不算特別的妖嬈,但肯定是賞心悅目。
但是偏偏,他的名字裏還有一個墨字,或許是注定了會帶那一點點黑色,永遠做不到始終如一的純白。
“我也睡不著。”
“在想什麼?”白墨問道。
“我在想式微今天的舉動是什麼意思?”他這話,不就是變相的問白墨為什麼嗎?
白墨看著紀少卿,緩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問的,蘇小姐在恢複視覺的時候,也恢複了一些記憶,她怪我對她做的一些事情,所以......我不生氣。”
紀少卿的眉頭緊蹙:“她記得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全部記起來了。”
白墨撒了謊,式微是記起一些事情了,就如在樓頂上朝她後背伸出的那隻手,她摔下去的時候看到了白墨的臉,所以她睜眼看到了這麵容很是生氣。
不過,白墨既然又把她的眼睛治好了,所以她也不會告訴紀少卿這樣的事實,至於以後他們是什麼樣子的,與她無關!
“按照她的性子,為了能夠順利的離開我,恐怕是記得也會裝作不記得,至少她全然能夠離開之前都是。”紀少卿的話落下,白墨微微側眸,黑夜中的紀少卿看著很是落寞,特別是說著此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