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哥兒在半路上就暈了過去。
寶器急的背起興哥兒就朝著德濟堂的方向狂奔。
“慢點,寶器,你慢點,我跟不上了。”馬探長緊隨其後,奮力直追,好在已經出了林子,沒那麼多障礙物,勉強跟得上背著一個人的寶器。
急匆匆跑到德濟堂,“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寶器奮力的砸門。
“誰啊?大半夜的。”裏麵夥計總算被吵醒。
這藥鋪醫館總會在晚上留一個值守的夥計誰在大堂裏,就是為了這些半夜出急診的時候。
德濟堂的小夥計打著哈欠卸下門板,一看認識。
“寶器少爺,你怎麼這麼晚來了?”
“寶器背著興哥兒擠開夥計,進了德濟堂。“被廢話了,快去後院喊雍先生。”
小夥計也不多說話就去後院。
不多時候,雍先生隻穿著一件單衣來到大堂:“怎麼寶器?”
“雍先生,你看下,興哥兒他受傷了,現在人昏迷不醒了。”
“夥計,過來幫忙,寶器,先把興哥兒放下,你這樣背著我也沒辦法看病。”雍先生招呼著小夥計幫著寶器把興哥兒放下。
雍先生撩開長衫坐在興哥兒身旁把脈。
“咋樣,雍先生?”寶器著急問道。
“沒什麼大事,強行運氣傷了心肺,加上劇烈運動,開點養氣的方子,療養幾天。”
“那他怎麼不醒啊?”
“沒事,太累睡著了,你們大晚上的怎麼會受傷,跟誰動手了?”
寶器聽雍先生說興哥兒沒事,變也就放下懸著的心,把今晚查案蹲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天也快亮了,你們也別折騰了,今晚你們就在後院找個房間休息吧。”
“寶器,你跟興哥兒留在這就好,我就不留在這了,”馬探長開口道:“雍先生,深夜多有打擾了,我就不留在這裏,我還有個小弟兄,沒有等我們就先下山了,估計是會警察廳了,我先回去看看他,不然不放心,改日再登門造訪。”
“那就不留馬探長在這了,夥計,幫我送送馬探長。”
…….
這邊查案的幾人都下了山,可這欒家一眾人還在這這墳地裏守著。
一直等到這紅日東升,霧氣都散去了也已經是上午九十點鍾的樣子了。
“大了,現在可以了吧?”欒家大爺最先等不住了問大了。
大了看橫豎是躲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了:“可以,我們開棺吧。”
帶著三個徒弟,大了下了墳坑裏麵,強鼓起勇氣,幾人把這棺材蓋子給掀開。
棺材打開了,大了跟三個徒弟終於鬆了口氣。
小徒弟最先開口:“這下好了,不用害怕,原來不是鬧鬼,三姨太太沒長出這身體來。”
欒家大爺站在上邊也湊了過來看,一看不要緊,大聲的喊出聲來:“這人是誰,怎麼在三姨太太的棺材裏麵躺著!”
原來,這棺材打開,三姨太太的棺材裏麵除了躺著這三姨太太的腦袋,還躺著一具男屍,這具男屍也沒有腦袋!
既然不是鬧鬼,眾人也就不害怕了,雖然多了具死屍,可是這大白天的,這麼多人,也沒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