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門,碼頭。
走進碼頭,高大的牌坊上書寫著“朝天門”三個大字,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道,直通向江邊,來來往往的販夫走卒不時地喊著:“讓一哈兒,讓一哈兒!”從身邊走過。再往前走,大路兩旁的倉庫門口堆積著無數的貨物,垛成一摞一摞的,像一座座小山,整整齊齊地碼著。汽車的喇叭聲,吊裝貨物的哨子聲,貨輪汽笛的鳴叫聲,拉船的號子聲,轟鳴交織在一起,碼頭上人,各有各的忙。
興哥兒的父親李舵把子,正在碼頭上,監督裝貨。身邊跟著幾位功夫好手在一旁。
興哥兒跟寶器兩人先是跑了宏興老火鍋店,發現李舵把子不在,又跑回家,家裏也沒有,問了家裏夥計才知道,李舵把子去碼頭看著去了。
“爹。”
“幹爹。”
兩人跑到碼頭找到李舵把子。
李舵把子聽見喊聲轉過身來:“來了,你們兩個瓜娃子,啊跑哪裏玩去了?老子回家,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嘿嘿,這不你一派人喊,我們倆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你這話可比聖旨還有用呢。”興哥兒趕緊說道。
“扯淡,還聖旨,這年頭聖旨都不如擦屁股紙,都什麼年月了,你這馬屁可拍的不好。”李舵把子一點都不為興哥兒的馬屁所動。
“幹爹,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寶器見興哥兒的馬屁攻勢不好使,趕緊啟動備用計劃,轉移話題。
“這麼快回來?”李舵把子斜眼看興哥兒跟寶器二人:“我是不是再不回來,你倆都能幹到警察廳探長的位置了?”
轉移話題沒用,薑還是老的辣,李舵把子直接把話題拉向正規,直擊要害。
興哥兒跟寶器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今天是糊弄不過去了。
“爹,你都知道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幹脆硬氣點正麵剛,興哥兒打定主意不再跟李舵把子繞彎子了。
“當然,知道了,你們倆在這山城的一舉一動,我可都知道。“
“哎,是不是湯叔不仗義,都給我倆一五一十的說了。”
“嗬嗬嗬,那你肯真冤枉冤枉你湯叔了,要不是湯叔給你倆說好話,你倆這時候早就回宅子裏關禁閉了,還能在這跟我擺龍門陣?”李舵把子笑著說。
“那你在蓉城,怎麼什麼都知道了?”興哥兒一聽不是湯叔告狀,也是納悶。
“我能放心你倆?我就知道我不在這山城,肯定就沒人管教得了你倆了?我還不知道你湯叔,數他最能慣著你倆,李老爺子就更懶得管你們兩個了。”
“嘿嘿,”寶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幹爹你還真了解。”
“連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你倆還不了解,那我這麼大的朝天門怎麼用人,怎麼管理?”
興哥兒:“爹,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倆的事情。”
“還不簡單,我安排了兩手的弟兄,黑白顛倒的跟著你倆,你們上茅房,他們就在這茅房上盯著,怎麼能不知道?”
“啊,我們怎麼沒發現?”興哥兒吃驚/
“你那三兩下功夫能發現的了我手下的好手?”
“那寶器感官那麼厲害,怎麼也沒有發覺?不吹牛逼能我們還是好父子。”興哥兒一點都不相信自己老爹吹的牛逼。
李舵把子伸腳就是一下,踹在興哥兒大腿上:“什麼話,你爹我是那吹牛逼的人嗎?當然了,也沒那麼誇張,確實派人跟了你們,不過跟的都比較遠,而且像警察廳這些地方都沒進去跟,一些消息也是他們在你們過後打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