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孝子?(1 / 2)

第五章 不孝子?

曹孟林真如夢中結局般逃了!逃得無影無蹤了。

申豪放回天乏術,甚至連陳華任等兩人都沒了!他陷入無盡的自責、慚愧及悲涼之中。他像無頭蒼蠅般在醫院內亂轉尋人,卻沒任何效果,連曹孟林的鬼影子都沒有。

“阿放,我來了。不是送人嗎?人呢!”張金義見申豪放一人在來回徘徊著,便大聲地喊道。這個壯實的小夥子,不高不矮,一米七左右,雙眼有神,一字眉,鼻翼豐滿,鼻梁有些塌陷,臉麵皮膚不白淨,卻紅潤,國字臉,身手敏捷,比申豪放要虛長五歲,且是同批考入警隊的。他比申豪放有經驗,因是警察世家,耳染目濡多了,處理事情也比較周到,成熟,為人幹練謹慎。

“義哥。”申豪放垂頭喪氣地說道。

“怎麼了?老兄,還嫌我動作慢,有意見,是不是?我一接到單位的電話就過來了。”張金義拚命地解釋道。因曾有一次,動作拖遝,讓申豪放有些不爽快。

“那肥佬(指陳任華)呢!”張金義見申豪放過來,又有話沒話地問道。

“沒了!”申豪放對這個開警車過來接應自己的同事,心情沮喪無比地說道。

“肥佬沒了,幾百斤的噸位跟著你,都會沒了,你還真夠厲害的”張金義玩笑地說道。

“你有意思嗎!別說了。沒了就是沒了。”申豪放有些惱怒起來。

“哈哈,看來你要找處分了。搞不好是要開除的,到時坐牢都不定。”張金義很嚴肅地說道。似乎這個同事對曹孟林逃跑的事情了如指掌,但事不關己,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別說了,老子今日就是倒黴,真是晦氣。”申豪放毫不掩飾情緒,聽後即刻發泄著說道。

“真的,真的,人不見了,兄弟,你可別嚇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張金義對剛剛的玩笑感到許些的慚愧之意,因申豪放的語氣及神情舉止上,他明顯感覺到事情不妥了。

申豪放沒心思理這個小夥子,便毫無精神地說道:“走,回去吧!等著處分開除。”

“你什麼意思,人跑了,真的跑了。”張金義立刻緊張起來,這可不得了,一個吸毒者的跑了,也可是嚴重的事情。若是這個吸毒者犯事,或是下一刻就暴斃,那可是大事,申豪放逃不了責任,以瀆職罪判刑坐牢,都極有可能。

“跑了,連任哥和阿強都不見了。我是怕呀!唉。”申豪放也不再顧忌顏麵,或是尊嚴之類的事情了,頭腦不斷地發酵,想著曹孟林莫名的死了,或是這個治安員因追捕曹孟林也出什麼意外,自己的一切都沒了,沒了。

“那你還愣在這幹什麼,快點找呀!”張金義能感受到著驚慌無措及心裏空蕩蕩的感覺,他也經曆過類似的情況,不過還是有驚無險,這叫他心情急得慌。同時,一把拽住申豪放開始尋找起來。

這個市醫院占地有百畝,九個功能區,而且人聲鼎沸,熙壤來往人群,叫人應接不暇,此刻太陽當空照,又叫人暈眩無比,這景象叫兩個不過二十五歲的小夥子隻能是束手無策起來。

“怎麼找,不定現在都跑出醫院了。”申豪放提不起一絲的精神,灰心地說道。

“唉,隻能看天的意思了。”張金義也沒了信心,心情無比無奈地說道。

這兩個小夥子還繼續奔走尋找,隻是邊找邊哀怨。

“唉,就是陳放任那個蠢豬,連一個人都看不好,就知道吃,吃,唉,有豬一樣的隊友,命該如此呀!”申豪放此時心情很難形容,他自然而然罵了起來。他也免不了有推卸責任的想法。他嘴上抱怨著,同時不遺餘力地責怪陳華任,但心裏還是對自己的責怪多一些。

“命該如此有什麼辦法,他可以撂擔子不幹,而且追究起來,也是我們這些正式民警的事情,有什麼辦法,想想怎麼跟領導彙報吧。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張金義同情及憐憫之心泛濫,安慰地說道。

此時,意外之事又來了。手機響了。

“阿義,到了沒有,你立刻到手術大樓過去,五樓,快點,聽見沒。”

電話一頭傳來急促的聲音。原來是單位一個副大隊長王小民的電話。

“好的,怎麼了?”張金義即刻回應道。

“現在立刻給我去,阿放那個小子手機都打不通,都不知死哪裏去了。”王小民火急火燎動說道。

“他就在。。。。。喂,喂。”張金義還沒說完,那頭電話就掛斷了。

“走,我們去手術大樓。”張金義掛了手機,便對申豪放說道。

“幹嘛?沒心情,我就不去了。還是先回單位吧!看看領導怎麼處置我。”申豪放一副自暴自棄的狀態。他對張金義的提議毫無興致,也不想有什麼興致,他還再想著,該怎麼來推卸責任,讓那個死胖子來背黑鍋,正在腹稿呢!隻是,當他想到一個天衣無縫的說法,能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之時,他又招到了良心的譴責,於是心情完全陷入難以名狀的局麵裏。此刻,張金義拉拉扯扯的舉動,使他突生一種事不關己的念頭。而且還冒出多餘的顧慮:會不會這一去遇上什麼意外,自己不就掉入萬丈深淵了,將永劫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