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複職
這結巴的由來及存在多久等等有關的問題是不易答出的,甚少人了解,曆經久遠,無從考證,對於新考入警隊的年輕民警更不用說了。
不過眾所周知,陳華任這一結巴,毋庸置疑的是有事情要發生了。當然是好還壞,這可就難以猜度了。所以,陳華任的舉動使得此刻被申豪放晾在宿舍裏的一男一女著實摸不著頭腦了。
“任哥,你都那麼大歲數了,能不能穩重點,老是冒冒失失的,毛毛躁躁的。”
此時,張金義還未對林惠惠突然激烈的反應,想出個因為所以然來便被這個肥佬給打亂了,於是有些惱怒,還大聲地說道。
當然,張金義也未有時間來反應陳放任結巴背後的原因。
“哎呦,哎呦,真的沒長眼,怎麼上樓都會摔得那麼慘,真的疼,哎呦。”陳華任抱怨自己說道。
此時,陳華任沒急於表現出慌張與不安來,更沒因張金義的大聲嗬斥而心裏不悅。陳華任正在專注於膝蓋上的痛疼呢!陳華任雖大腹便便,做事情來不利索,有時還冒失得很,但陳華任可是好多年沒因告知消息而摔跤的。這次不小心的摔跤叫陳華任有了自責的意思,導致一個嚴重的後果:陳華任根本都沒有把腦間倉儲的信息說出來的念頭。
陳華任一切的舉動及想法都被這重重的摔了一跤而弄亂了。
“義哥。”
拍了拍風塵,揉了揉膝蓋處,陳華任便一瘸一拐走到離張金義不過幾步的距離,很隨意地叫了一聲。
張金義見陳華任對自己的話語毫無反應,心裏有了不悅。平日裏,張金義一直對自己的發怒時所擁有的氣場而沾沾自喜,而今這個平時裏見自己都敬畏三分的治安員卻能坦然麵對了。
不過一會兒,張金義還可笑地認為,是不是他剛剛不夠凶,或是自己的威嚴因父親坐牢真相的打擊而大打折扣了。
這刻,張金義見著陳華任欠著身摸著膝蓋亦步亦趨地過來,張金義也不管不顧什麼惻隱之心了,完全沒在情感上照顧這個近五旬的禿頂男子,很不客氣地說道。
“剛剛你那麼緊張,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天塌下來了不成?”
“沒事,沒事,就是剛剛上樓的時候,膝蓋磕了一下,好疼好疼。”
陳華任繼續摸著膝蓋,很和氣地回答了。陳華任對張金義的再次嗬斥當成了是對自己的關心了。
“我是問你剛剛叫阿放怎麼回事?”
張金義見陳華任答非所問,強忍著莫名的火氣隱而不發,慢慢地說道。
“放哥,放哥,他去哪裏了?”
陳華任繼續他不同尋常的風範,似乎陳華任對張金義常常自鳴得意的伎倆有了抗體般,完全不受任何的影響,而且可以毫不思慮就膽敢對張金義的問話避而不答,隻知道關心申豪放的去向問題。
“他剛剛出去了。你沒見著嗎?”
張金義實在沒法子了,對自己的威嚴考驗算是徹底地沒了自信,但張金義心有不甘,便又擺出架勢來質問陳華任。
“我沒看見呢!哎呦,哎呦。”
陳華任又摸了膝蓋照常地應答著。
“張警官,剛剛不好意思,我看我要回去上班了,謝謝您。”
張金義正想要再次追問陳華任時,林惠惠插話進來,使得張金義隻能轉念過來應付這個女子。
在張金義與陳放任對話之際,林惠惠利用這段時間安撫了心中的激動,此時終是恢複了正常的情緒,沒再激烈的言辭,也沒再流淚了。收拾好了自己的情感的林惠惠,此刻已顯得落落大方了。
“林醫生,不要緊,好吧。我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送您下去了。”
張金義轉為和顏悅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