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和解
“一個年輕人身體哪有那麼脆弱!”張金義在急救室門前急得團團轉轉。張金義恨自己,自責無比。覺得自己不因在那個情況下,跟申豪放有言語上的爭執。
在急救室門前等待的時間裏,張金義覺得一秒慢過千年。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當醫生出來時,張金義別說多緊張呢!
聽了醫生的話後,張金義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那塊懸著的石頭。
見著申豪放便被推出了急救室,張金義還是不敢怠慢疏忽。
“醫生,他怎麼樣了?”張金義擔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受了刺激,氣急攻心加上染了寒風,引起的頭疼。沒什麼事情。”
“謝謝醫生。”
“你要注意,千萬不要讓病人動氣,不然後果會很糟。”
“謝謝醫生。”
張金義可嚇壞了。他可不想因自己跟申豪放吵架而引起後者得到什麼後遺症。這可不是他和張金義針鋒相對的初衷,更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見著申豪放還沉睡著,申豪放的內疚在全身醞釀,差點沒將他弄得難以呼吸。
“待會申豪放醒來,自己可不能這樣衝動了。”張金義警告自己說道。
其實,說到張金義能如此的隱忍,也都是拜他的鐵石心腸所賜。他為什麼會有一副鐵石心腸呢?都是為了保護自己,都是趨利避害。他必須保護好自己,不重蹈父親的覆轍。而因此也不難理解他隱忍的內動力有何而來。他可不想因跟申豪放鬥嘴而造成自己不必要的麻煩。他期望申豪放能好起來。
此時,張金義想好了,待會申豪放醒來後,不管申豪放采取什麼舉動或是說出什麼惡毒逆耳的話語,他都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忍著。
而且,張金義還給了自己一個安慰:在離開醫院之際,申豪放沒再犯什麼病痛,他忍讓也是值得。畢竟之後申豪放發生什麼事端,跟自己毫無關係了。
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可又是一回事。這不,待申豪放醒來後,事情又變得不那麼往張金義的頭腦的想法進行了。
申豪放被推出急救室,到被放到病房上了。為了不影響申豪放休息,張金義便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很不情願地望著躺在病床上沒蘇醒的申豪放。他覺得這段時間是多難熬。張金義想著申豪放那咬牙切齒的侮辱,心裏有說不出的憤怒。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覺得若自己發泄出來,又會引發什麼事端。他就是如此望著,如此咬牙切齒地望著。他對自己說,等申豪放一醒來他便喚來醫生,而後自己便告辭了。至於為何喚來醫生,這是據於職業慣性思維。若他走後,再發生什麼事情,醫生可以作證。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深呼吸了一陣,下定決心要吞下這窩囊氣。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他心裏嘀咕著。
“義哥,義哥,進來,進來。”
當張金義抬起頭來觀察裏麵的動靜時,他見到申豪放有氣無力地揮動著手臂,口中還說著什麼話。
見狀,他打算按心中剛才的方案行事,張金義便踏進了病房。
“阿放呀!好點沒。”張金義很違心地說道。
“謝謝義哥的關心,好多了。”申豪放如此說道。
“剛剛實在”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申豪放收住了話,沉默起來,雙眼疲倦地望著張金義,等待著張金義再次開腔。
張金義早都準備好了,等著申豪放的明嘲暗諷,但事情卻未能按他的意思發展。他可是沒想到申豪放的語氣竟然如此地真誠,叫他一下子不知怎麼接下話了。但是申豪放又一副雙眼盯著自己,叫他渾身不自在。他覺得必須打破這樣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