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徐小欣瘋了
張金義都弄得是淚流滿麵。張金義可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怎麼這會還如此不濟呢!這個張金義究竟是見到了什麼呢?張金義在病房門前的一塊透明的玻璃處能見到什麼?隻不過就是兩個人而已。其中一個可以肯定的是林惠惠,而另個人?問題的關鍵就出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而這個人會有誰呢?難道張金義還認識不成?張金義絕對是認識的。就連申豪放、王小民、陳華任和邱路榮都認識。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不知是否還記得當時在垃圾堆的那個人,不知是否記得從住院部天台跳下來的那個人,不知是否記得起初見到林惠惠都不敢直視的那個人。這麼一說,答案便是呼之欲出了。這個人就是徐小欣。
至於剛剛兩人的對話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對母女通過一個多月的相處變得比戀人還要有默契,還要是情趣了。這樣的話就好了。若是如此的話,這對母女可謂是幸福死了。但是事情並非如此,也不可能如此。可不要忘記了兩人可是在醫院的病房內呢!
難道是徐小欣病了?還記得徐小欣已做了手術嗎?人都出來了,而且嗓音也不洪亮,恐怕是不是生病吧。那麼,為何兩人會有這樣叫人聽起來不可思議的對話呢?
這還要從張金義的眼珠子裏湧出的淚珠才能講清楚呢!張金義可是十分奉行,而且也一直堅守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信條。這會,張金義卻情緒難以自控起來了。這是因為張金義不單單是聽到了母女倆的對話,還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林惠惠的表情。
張金義還明顯得發覺到林惠惠在微笑。但是那微笑卻跟平常的樣子不同,那微笑一經進入張金義的眼睛裏,頭腦中,張金義便對林惠惠的微笑感到十分地委屈。
微笑所構成的麵部表情可以說是人類最為動人最為好看的畫麵了。但是此時從林惠惠的麵容中呈現的卻是痛苦無比的韻味。張金義此時還對那樣的表情難以適應。或許這是人類的共通性吧。也就這個微笑叫張金義的鼻子出現了酸酸的感覺。
林惠惠那雙眼睛漫不經心地盯著徐小欣的一舉一動。林惠惠的心中是害怕是恐懼,生怕徐小欣會出現什麼事情。還是林惠惠的話語雖帶著親和力,卻讓張金義聽起來怪難受的。
當張金義聽到徐小欣既然喊林惠惠為好鄰居時,張金義便猜出了大概的情況。當張金義聽到林惠惠也如此痛苦地麵對著自己的母親喊自己為鄰居時,林惠惠重重往自己的胸口摸了摸,這些舉動叫張金義更加肯定了。
當張金義聽到徐小欣竟然就在自己女兒的麵前毫無忌憚地說著要自己的女兒做什麼事情時,張金義終於是忍不住了。內心的悲傷及眼睛裏的淚水便不聽使喚了。張金義徹底被眼前這樣叫人斷腸的局麵給征服了,而無情地打敗了。
張金義見著林惠惠痛苦無比地表現出毫無放在心上的表情及語氣,再見著林惠惠轉身往廁所去的那個悲痛欲絕的背影,張金義體會到了母女相處卻不相識的悲劇來。
這樣的情況,能不叫常常以鐵石心腸自居的張金義所悲痛,所難過嗎?
此時的張金義終於明白了林惠惠的難處及難以啟齒的柔弱了。張金義把林惠惠不讓自己跟上來的舉動理解為林惠惠對自己僅有的尊嚴的保存。張金義並不讚同這樣的傻做法,但是張金義卻為林惠惠的獨立承擔,及敢於麵對而肅然起敬。
見著自己的心上人的家中遭遇了如此的事情,張金義當然是心亂如麻。張金義正在考慮著,自己是否應該進去呢!但是張金義卻又覺得既然林惠惠都有意要隱瞞這樣的事情,自己此時的出現是否會有什麼不妥之處呢!張金義此時的心中從悲傷無比的局麵慢慢便轉化成了矛盾不已的心態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進去還是離開呢?”張金義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在這個時候,張金義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電話一響不就是立刻能讓裏麵的人所聽見嗎?到時若是林惠惠出來,麵對著林惠惠,張金義可沒什麼大的信心能很從容地麵對這樣的局麵。
電話一響,張金義立刻便反應到,而後便急急地接了電話,拚命地往病房遠處跑去。當然,張金義可不知道電話的聲響是否被病房裏麵的人所聽到。
隻是,接下來的事情,張金義可是怎麼也想不到,也無法去形容自己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