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兄弟
原來陳華任流淚的背後也隱藏著這段叫陳華任至今難以忘懷,難以釋懷的故事。起初,在警隊的陳華任可不是一個讓省油的燈。陳華任至今還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這段記憶,陳華任怎麼也無法尋覓。或許是陳華任自己不想記起來,也或許是陳華任覺得太過於悲傷,總之,陳華任便沒有要回憶起來的衝動,也根本沒對往事有多少渴求。於是成天晃晃蕩蕩度日,便成為了陳華任這些年的準則。當然若不是陳華任家有老小,怕陳華任早都不再警隊待了。這警隊可是陳華任的傷心之地呀。
二十年前,陳華任也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理想著要做一個受人尊敬,讓罪犯聞風喪膽的罪惡克星。有一次,陳華任在大街上見到一個乞丐在偷別人的東西,對於這樣的事情,陳華任絕對不含糊。年輕力壯的陳華任抓了一個現行。那時,陳華任才入警隊不過一個多星期。陳華任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給自己很高的評價。而且單位的領導、同事對陳華任也各個都豎起了大拇指。陳華任深以為然。還有一次,陳華任通過偵查發現了一個賭博窩點,在當時也是一大轟動呢!陳華任因為這次還被授予了三等功呢!這是陳華任的光榮曆史。還有一次,陳華任因在抗險救災中,在危難之際營救出來了一個老伯伯,被警隊授予了二等功。這可是夠轟動的。這可是前無古人呀。在當時警局裏,陳華任可是頭一個有這樣的殊榮的。之後林林總總的事跡自不必說了。而今想起這些事情,陳華任卻並不開心,反而有些覺得很失敗,很難過。
想著跟著一起進入警隊的江河都成了市局的副局長,而自己成了一個治安員。一個沒有編製的非正式警察。陳華任很難過,很不自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蠢材。自己是一個笑柄。陳華任曾經多好的前途,多好的能力,此時也不再有了,也不會有了。陳華任可是從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這對於陳華任來說,有著難以磨滅的悲痛及心裏的烙印。
時隔多年,陳華任並沒打算要重提舊事,隻是覺得眼前的申豪放是多麼地可憐,多麼地叫自己無法麵對。
申豪放被噴得滿臉咀嚼物,而陳華任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是看著申豪放往洗手間而去。過了一會兒,陳華任見著申豪放清洗幹淨了自己的臉麵,接著陳華任便對自己剛剛的淚水抱有極大的意外了。不過陳華任可是沒過多的照顧及糾結自己的感情,很快便投入了道歉的心態之中。
申豪放卻是覺得陳華任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陳華任都是對的,而且是來得正是時候。所以見著陳華任一臉的道歉表情及舉動,申豪放變得很不適應起來。
“任哥,謝謝你。你不用道歉,也不許道歉,你做得對,我要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我還在鬱悶之中,我還在難過之中,謝謝你。”申豪放很虔誠地說道。
申豪放的心理叫在場的陳華任沒法子理解,但是申豪放自己還是相當好理解的。因為申豪放終於是放下了所謂的兄弟情誼,不再固執地認為兄弟就要幫著兄弟扛下所有的罪責。當然,申豪放還是對扛下而今的懲罰沒什麼怨言。申豪放並不怪任何人了,自然也就包括張金義,而是怪罪自己,是自己眼睛瞎了,認錯了人。
“放哥,你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可是很認真地跟你道歉的。”
陳華任疑惑不已地說道。
話語剛斷,申豪放卻發出了一陣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哥,你不要那麼逗,行不行?”申豪放笑得是合不攏嘴了。
申豪放見著了陳華任摸著自己的大肚子,摸著自己的禿頭,手足無措的樣子。最後,陳華任實在沒法子了,也想不出什麼轍子來,便給申豪放鞠了一躬。這樣的動作可是讓申豪放想起了之前陳華任許多許多捧腹大笑的場麵。
記得申豪放剛來那會,正值仲夏,陳華任吃著西瓜來迎接自己,待自己剛剛接過西瓜後,陳華任便毫無素質地把西瓜皮往地上一扔,惹來大家的公憤,當然陳華任可不敢有違背眾怒呢,於是便打算彎腰撿起西瓜皮了,誰知水桶腰的掣肘讓陳華任簡單的彎腰舉動變得異常的艱辛,於是沒法子的陳華任便蹲下來。這一蹲便伴隨著清脆的撕裂的聲音,這下可讓在場的人一堆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因為呀,那清脆的撕裂的聲音是從陳華任的褲襠處發出來了。一蹲下來,褲襠便跟著開裂了。這聲音及之後褲襠缺口射出來的紅顏色讓申豪放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幾乎自己也要趴在地上了。還有一次,陳華任急急地奔跑,不知怎麼的自己把自己的褲腳給踩得死死的,隨著悶悶的一聲“啪”,陳華任應聲倒地,那一大坨肉往地上摔下來的畫麵讓當時就在跟前的申豪放笑得快要瘋掉了。還有還有好多次,陳華任這冒冒失失的人所創造的笑料,讓此時的申豪放笑得很放肆,很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