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讓到嘴的美味打了水漂,劍士公會又如何,山高皇帝遠,等他來了,看他怎麼找的到我。心中主意打定,劉元硬生生地吐出一個字,殺!
玉樓暗暗搖頭,看來劍士公會也不過如此,四個傭兵都震懾不住。
馬俞得了自家大哥的命令,朝玉樓冷冷一瞥,在他的眼裏,玉樓已經是個死人了。
馬俞衝上來的時候,玉樓驅動三才劍朝馬俞的麵門胸前紮去。
哼,馬俞的嗓子眼裏發出一聲冷哼,見了熒熒綠光的三才劍不躲不避,揮刀朝其斬去。這一次,刀上沒有青色的風靈力,雪白的刀刃劃過三柄劍身,沒有預想中刀劍磕碰的聲音,就連空氣都沒有泛起漣漪。
心中的驚駭來的太過遲緩,天劍沒入頭顱,地劍和人劍插入胸膛。隨後,三才劍從馬俞的身體裏消失。
靈識化成的劍,插入人身體之後並沒有殘肢橫飛、鮮血四溢的慘狀,有的隻是仰麵倒地和經脈寸斷的屍體。這一次,三才劍浸了毒,馬俞的身體在眨眼間便升騰起白霧,白霧散盡,冒著綠色泡沫的屍體呈現在眾人眼前。
見者,無不作嘔。
冰兒一聲尖叫,用阿白擋住了臉龐,身子不由控製地瑟瑟發抖。
玉樓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喉頭不住地蠕動,強忍著衝破咽喉的嘔吐物。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丁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整個場麵就像在演一出戲,一出不用開口說話的戲。
場麵雖然可怖,難受的也隻有玉樓和冰兒。劉元三人見過的死人比見過的活人還多,是而,三人的臉上除了憤怒就是寒霜。
劉元揮手打出一道橙黃色的火焰,馬俞的屍體在眾人眼前熊熊燃燒,片刻後留下一地骨灰,夜風微起,將骨灰吹向四麵八方。
三人行,有一人叫石以。
石以話少,但人狠。
真實再現了什麼叫做‘人狠話不多。’
‘刺啦’一聲響,石以拔刀而出,一層薄薄的冰爬滿刀身,絲絲縷縷的冰霧撲麵而來。
他的冰靈力使這一方天地變的森寒無比,這種寒冷不同於冬日裏透過皮膚薄薄的冷,而是透過皮膚,透過骨頭,凍住經脈的寒冷。
石以揮揮刀,寒氣更盛,凍的血液的流速都有些許凝滯。
劉元搓搓手,哆嗦著發白的嘴唇,結結巴巴地說:“石以,把,把刀,刀......”
他說不下去了,將手掌向下壓了壓。
石以點點頭,收刀回鞘。
張不說哆哆嗦嗦的牙關終於是不再發出聲響。他說,下次離我們遠點,別傷了自己人。
確實,玉樓和冰兒沒什麼大礙,倒是劉元和張不說差點被石以的冰靈力凍傷。
石以自知冰靈力運用的不是很好,不然是不會傷到自己人的。
他的頭顱一點點地垂下去,好似受到極大地委屈似的。
劉元拍拍石以的肩,什麼都沒說。
擺在眼前的當務之急是要為馬俞報仇,搶來那隻價值不菲的白虎。
劉元抽刀的動作很慢很慢,‘刺啦’聲悠遠綿長。他是故意做給玉樓聽的,他要玉樓聽一聽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