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機子所思所想都很美好,美的跟蟠桃會上的眾仙一樣喜笑顏開。怎奈現實冰冷無情,冷的跟大聖攪和完蟠桃會後西王母的臉色一樣。
千軍萬馬兵荒馬亂踏過元機子的靈台,煙塵散盡,馬嘶遠去,恢複清明的元機子翻身上馬,追了前去。
兩條腿怎麼說也跑不過四條腿。
身後傳來嘚嘚的馬蹄聲,青石板上的馬蹄聲格外清脆。玉樓轉頭,玄衣白馬的元機子從身側一閃而過,以為瘋子走了,再轉臉,人已經下馬,就站在五步開外,笑眯眯地看著兩人。
死纏爛打四個字冒出腦海的時候,元機子果真就死纏爛打開了。
他的死纏爛打不是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而是冷冷的,帶著一絲倨傲在裏麵,不論怎樣,都像走街竄巷小販賣的芽糖,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玉樓近乎哀求地說,前輩,那五枚紫晶幣就當給您了,真的不求回報。
元機子冷笑,不行,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玉樓搖搖頭,拉著冰兒越過元機子,徑直往前走。
元機子嘿嘿一笑,上馬就追。
玉樓哀求,前輩,這種事強求不得。
元機子冷笑,強求的來。
這是十字路口,玉樓拉著冰兒往左走,越走越急。
元機子上馬就追。
如此反複......
玉樓還沒說話,冰兒喘口氣,問:“前輩,你不累嗎?”
元機子冷笑,反問:“騎馬的人會累嗎?”
冰兒不說話了。
玉樓坐在一旁的石墩上,仰頭問,既然你鐵了心要收,起碼要告訴我你是什麼身份吧。
身份?元機子眉頭微皺,思索片刻,說道:“沒身份。”
玉樓吞口唾沫,說,好吧,那你說說你的職業吧。
元機子搖頭,沒有職業。
玉樓艱難地吞口唾沫,說聲抱歉,起身就要走。
肩頭被一隻手死死地按住,玉樓掙紮幾下,竟發現掙紮不開。
元機子嘿嘿一笑,魚尾紋清晰可見。
他說,我教過三個徒弟,一個在神界天庭那可是聽調不聽宣的主,這個聽調不聽宣你明白吧?
玉樓點頭,說,我明白。
那就好,元機子繼續說,我還有一個徒弟,曾以一人之力把神界十萬天兵天將打的落花流水,天庭被他攪和了個稀巴爛。
最後一個呢?玉樓問。
這最後一個呢。元機子嘶一聲吸口涼氣,最後一個嘛。沉吟半響,說,最後一個就是有點胖,喜歡扮豬吃老虎,扮著扮著真成豬了。
玉樓笑:“挺好的。”
元機子眼神熱切:“那你拜不拜師?”
玉樓笑,搖頭。
元機子瞪大雙眼,這都不拜,你不想成為那兩位最恐怖的存在?
玉樓笑,沒興趣。
事已至此,元機子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他說,我是不是說過收你們兩做徒弟?
冰兒眼珠子轉兩轉:“對,有這句話。”
元機子笑,撇過玉樓,轉臉跟冰兒聊。
“你的病,隻有我能治好。”
玉樓蹭一下站起來,抓著元機子雙肩可勁地搖晃,語氣異常激動:“你說你能治?”
元機子冷笑,整個大陸,隻有我可以。